('裴昭跟裴绍到的时候,就见殿内一阵刺眼的金光,看到放在中间宛如雄狮般大小的金莲,对视了一眼,太子这是犯什么病,喝酒就喝酒,放个金莲显摆什么,他们又不是买不起!随后才知道,这是太子送裴皎的礼物。这么财大气粗?两人对视一眼,掩饰着空手而来的尴尬。“既然人都到了,入席吧。”裴麒说着看向裴皎:“晚宴后本宫让人抬去你府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威势,小六若是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裴皎惴惴不安的看着他:“那……那就多谢皇兄了。”“皇兄待我这般好,以后皇兄有任何吩咐,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裴麒弯了眉眼,盯着那张开开合合的红唇,完全没听清裴皎在说什么。他已经等了两年,忍了两年,今天终于要得偿所愿,不过一盏金莲而已,至于明日……小六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后日子还长,只要肯听话,他绝对不会亏待了他。裴麒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有些烦躁,如果他只请了小六,现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皇兄,三哥还没到呢!”裴昭提醒。裴麒转过头:“他来不来都无妨,开宴!”今日来的大多都是他的人,裴晋想来晚让他们等着,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兄怎的这般急,幸好赶上了。”裴晋手拿折扇,由侍女引着踏入殿中:“没办法,父皇交待的事情太多,忙不过来,皇兄切莫怪罪。”“相信小六也不会怪三哥的,对吧?”不等裴皎开口,裴晋一声高呼:“好大的金莲,皇兄怎么摆在这里,为小六接风洗尘起码来点歌舞助兴吧,难不成就赏这个金疙瘩,也太寒酸了!”裴麒沉了脸,让人把金莲抬下去。“歌舞自然有,不过这金莲是本宫送给小六的礼物,小六头一次办案,还办的这么漂亮,三弟不会是空手来的吧?”裴晋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随手解下腰上的玉佩扔给裴皎:“送你了。”嘴上说着送,态度跟赏下人没什么两样,裴皎不知所措的看向裴修,裴修道:“既然是三哥送的,小六赶紧收起来。”“谢三哥。”裴皎攥着玉佩,这块玉佩少说也值一千两,赚了。七皇子跟八皇子见所有人都送了礼物,不甘心的跟着摘下身上的东西,咬着牙送给裴皎。什么东西,也配收他们的礼!几人刚落座,小厮从外面跑进来:“太子殿下,威北侯跟沈公子来了!”“威北侯?”裴晋拧眉,顾霖刚从边境回来,不仅被封了侯,还接管了禁军,跟他们几个都不是很熟,今天怎么会来,太子邀请的,威北侯跟太子有关系?“沈公子?”裴麒听到名字,第一时间看向裴皎,能来这里的沈公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沈相唯一的儿子,沈怀酒。他来做什么?两年前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那次是在国公府,母妃为他选太子妃,沈怀酒突然出现救了小六,还有秋猎,沈怀酒虽然没有出现,但小六去的那年,沈怀酒也去了。种种迹象表明,沈怀酒对裴皎不一样,很可能怀着跟他一样的心思,裴麒冷笑,那样残败不堪的身体,他也配!裴修看着场上的动静,眼睛闪了闪。威北侯带了一件玉器,沈怀酒送的则是一盒茶饼,不甚稀奇,真正的礼物早已送过。沈怀酒今日穿了一身浅绿色长衫,外头罩着一层烟纱,殿内的光打在他身上,烟纱反射出不同的颜色,流光溢彩,配上那张宛如妖孽般艳丽的脸颊,殿内的人不禁看呆了,尤其是裴昭跟裴绍。裴绍拍着裴昭的胳膊,小声道:“七哥,你之前还说不是断袖,现在又是了?”“闭嘴,满脑子都是不干净的东西。”裴昭回过神:“他身子一向不好,你不觉得奇怪吗?”裴绍咬牙:“你说是不是太子请他来的?还有上次在国公府,说不准也是太子暗地里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救裴皎。”“你的意思是……”太子跟沈怀酒是一伙的?!“不然这个病秧子怎么会出现,肯定是。”裴绍言之凿凿。两人咬着耳朵一阵分析,另一边,顾霖跟沈怀酒已然落座,丝竹声渐起,舞女们随着声音扭动腰肢,脂粉味传来,裴皎略蹙了蹙眉,有点担心沈怀酒。这味道会不会有点太大了?沈怀酒回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裴皎却不能放心,他起身敬了裴麒一杯酒,裴晋暗暗骂了两声狗腿子,裴皎笑容乖巧:“三哥送的玉佩我很喜欢,我敬三哥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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