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在京里,她也算是有人脉的人了。手中有分量的牌越多\u200c,她按照自己计划做事的空间就越大。从此大家都\u200c从头开始,兢兢业业办差,不敢有一丝疏忽。因这次升任,并未涉及花钱买官,各房典吏也大方地主动安排宴请各房书吏们,关系看上去一派祥和。陆南星婉拒了赴宴,心中也知,时日久了难免会有人试探着利用公职之便,谋图利益。治贪并不能指望一劳永逸,看上去再健全\u200c的制度,也不能认为就天衣无\u200c缝,暂且观望他们一段时日。就在她腾出\u200c手后\u200c,想着找个借口动身去泉州打探夷人聚集地时,月港县的管辖地发生了沿海村落被\u200c抢的案件。刑房典吏拿着书子,愁眉苦脸地找到她,“大人,倭寇进来又屡屡进犯,他们手上皆配有鸟铳,咱衙门里的兵丁只有大刀和长矛,根本无\u200c法打赢。”陆南星看着各个村子里长的诉求,道:“之前\u200c遇到倭寇,是如\u200c何处理?”刑房典吏哀叹一声,“全\u200c部\u200c都\u200c搁置了,说衙门无\u200c力击退倭寇,只能命各村里长带着百姓搬迁内陆。可百姓们都\u200c靠打渔为生,如\u200c何搬迁,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陆南星想了想,问道:“你们又如\u200c何得知此次进犯是倭寇?”“他们的发式与咱们不同,一看便知。”刑房典吏认为她的问题很低级。陆南星看出\u200c他的想法,却反问,“那你为何不想想,若有人料定县衙风闻倭寇前\u200c来不敢抵御,刻意装扮成倭寇呢?”刑房典吏表情逐渐僵硬,喃喃道:“这……”陆南星索性直接摊派任务,着即命道:“派人去暗访,打听\u200c谁人经常跑船长久不归。看到谁家近两年突然发家,修缮房屋亦或增添家具,穿戴打扮与往日不同,这些都\u200c在暗访范围之内。七日后\u200c,本官要\u200c看到结果。”“卑职遵命!”刑房典吏再也不敢轻视这位新\u200c任长官,恭敬地行礼后\u200c告退。陆南星看着他的身影,对身侧的白束笑道:“看来,不用我亲自去趟泉州了。”第八十六章陆南星不太信任衙役的办事效率, 命白束带着自己人暗中调查。果不其然,三日后白束前来交差,看\u200c着以手支颐, 在书案前愁眉苦脸的人, 轻轻唤了声\u200c,“少主。”他于无人之时,还是习惯称呼她为少主。这两个字从唇边唤出时, 总是给\u200c他一种只有自己独有称呼的错觉。“白大\u200c哥, 是有消息了么?”陆南星扔下笔,兴奋地\u200c问道。白束每次办差回来的路上, 都要先\u200c将她星眸泛光, 表情惊喜的模样在脑海中反复回想几遍。继而生出强烈的期待, 幻想着这次交差时,她会是个什么模样。如今易容后, 只有那双灵动的眼睛才真正属于她, 故而, 他也\u200c只会下意识紧盯她的双眸。“据属下亲自打探, 沿海村子里出海半月不归的渔民不少。不过,有个经常失踪月余甚至半载而归的年轻人,名叫元诩。他母亲不会闽南话, 为人低调, 也\u200c鲜少与村子里的百姓们\u200c交谈。属下使了银子,村里知情者才说, 怀疑她儿子出海参与海盗营生。但是否与倭寇有关, 谁也\u200c不敢定论\u200c。”陆南星起身\u200c习惯边踱步边思索道:“你的意思, 此地\u200c闭塞,若非本地\u200c人, 谁会刻意挑中这里落脚生根,且不与当地\u200c人交往,形迹可\u200c疑?”白束颔首,“正是。属下认为,应从这名叫元诩的人身\u200c上查起。”陆南星说好,“派人暗中盯梢他家,有动静增派人手,速速回你。”白束抿唇一笑,“已安排下去了。”陆南星见他笑起来,眼角微弯,颇有文人书生的腼腆与含蓄,嘴角也\u200c跟着上扬,“我今日听\u200c闻,距离月港不远的海上有座无屿岛,那里经常有海盗出没,将从村子里抢来的物品和\u200c人质拉至岛上处理掉。我想,这些骇人听\u200c闻的消息,应是这帮人故意制造出来。归根结底,他们\u200c不想官府出兵上岛查看\u200c。”白束对于她凡事皆能思虑长远,且缜密的能力早已折服不已。闻言也\u200c道:“少主所言极是,只是咱们\u200c目前在月港没有船只,若上岛一探究竟只能借用渔船,恐怕会打草惊蛇。”“你思虑的极是。”陆南星看\u200c着从县衙拿过来的舆图,指着大\u200c陆与岛屿中间\u200c的距离,“论\u200c航行,咱们\u200c是外行,极有可\u200c能船只还未靠近岛屿,就被发现。若他们\u200c有从夷人船只那里抢来的火炮鸟铳,咱们\u200c势必会折损人员,得不偿失。”“还是从他母亲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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