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尔能感觉到冬歉的身体在轻轻发抖。或许是因为任务失败了,冬歉就这么破罐子破摔的来了一句:“阿塔尔,你不应该救我的。”空气一时之间陷入窒息的静谧。良久,阿塔尔捧起了冬歉的脸。他说,“冬歉,不要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冬歉:“......”鬼使神差的,他问了一句:“我的命...有什么重要?”他只是一个炮灰啊。为什么要在乎一个炮灰的生死?阿塔尔的眸光颤抖了一瞬。有那么一刻,冬歉甚至觉得,眼前这个无所不能的血族亲王,在发痛。他的指节扣在冬歉的手腕上,将他缓缓拉向自己。“很重要。”他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重要。”冬歉的指尖轻颤。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话。他明明只是炮灰。他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了。冬歉勾唇轻笑一声:“那,你希望我爱你吗?”阿塔尔平静地注视着他:“比起你爱我,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爱自己。”“至于怎么让你爱我,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粘稠起来。不过,很快这暧昧的气氛就被阿塔尔给打破了。他说:“那么接下来,我们冬歉要不要想一想,给他买什么样的项圈。”“毕竟当狗就要有当狗的样子。”冬歉:“......”他刚刚是不是气定神闲地说出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不过从阿塔尔的态度,冬歉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很想看看自己是怎么把凯英当狗玩的。不愧是阿塔尔的恶趣味。冬歉忍不住问道:“你当初把我带过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想把我当狗?”“.......”阿塔尔陷入了沉默。看来他曾经是真的这么想过。冬歉想起了他给自己准备的项圈。想到他专门给自己准备的,写满“游戏”的书。想到他给自己大腿根做的标记。被这些回忆提醒着,冬歉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看着冬歉的眼神,阿塔尔连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还隐隐约约透着些不安。像是怕他生气的那种不安。阿塔尔会有这种想法吗?冬歉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他了。现在的他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对阿塔尔而言或许是有些重要的,只是有多重要,他对自己的底线又在哪,这些都不得而知。只是现在,自己这些年的血契都白费了。他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留下来的意义。难道要从现在开始重新献祭吗?还是说.........第一批暴动者出现之后发现无果,紧接着,躲藏在幕布后面的观望者也渐渐不能再冷静下来安心旁观。曾经有人试图寻找血色恐怖的死亡者规律,但是他们后来发现,根本就没有规律可循。阿塔尔就是一个疯子,高高在上的上层人可以死,路边随随便便的一个流浪汉也可以死。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谁都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们顶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有明天的无力感让底层人跟黎明高层的矛盾再次加剧。他们几乎已经明白了黎明的态度。黎明是真的想用千千万万人的命来保住凯英的命。但是如果他们不把凯英交上去,血色恐怖永远也不会结束。他们永远要过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这实在是太残忍了。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比起明面上面的暴动,在更加阴暗的地方,有一股势力也在悄悄进行着他们的报复。当然对于凯英来说,他同样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埃伯格说过绝对不会将他交出去。可凯英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从小到大,他一直想当英雄。他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这步田地。五岁小孩提起他的名字都会恨的咬牙切齿。冬歉曾经也是这样吗?冬歉当初在血族时,应该也能看见那些报纸,以及铺天盖地的骂名吧。他当时是什么心情?凯英看过那些报纸。他这辈子看过的所有恶言,几乎都在那上面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人的心中。凯英这个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冬歉呢。可是那些骂名和指控全部都是对他的冤枉。他待在阿塔尔的身边,度过牢笼一样的日日夜夜。那个时候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血祭....他怎么能忘记呢?如果没有血祭,冬歉根本就不用委曲求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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