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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咬牙切齿说这个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天又稍稍面带宠溺地说,你瞧这个人,连死人都不怕,居然怕黑。关于那个人的事,厉振山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但这也足以说明,或许连厉北沉本人也没有发现,他对那个人,比想象中的上心。厉振山无奈道:“你对人家强取豪夺,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人家肯定不乐意你,别说不给你好脸色看,他那么有骨气一个人,不拿刀捅你就不错了。”厉北沉闻言,垂眸摸了摸酒杯:“你别说,他看我的眼神,好像真的想一刀捅死我。”见他说得那么直白,厉振山差点把酒喷出来,抹了抹嘴巴,瞪大眼睛道:“那你怎么还敢跟他在一块?!”厉北沉摊手:“我没办法,我一看见他,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厉振山脖子梗了梗。良久,他才吞吞吐吐地问:“或许...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厉北沉睁大眼睛,反应激烈,仿佛他说的话滑天下之大稽一般:“怎么会?我只是...只是对他有点感兴趣罢了。”厉振山的目光仍旧怀疑。厉北沉对那个人的心思,听起来已经完全不是感兴趣这么简单了。厉振山甚至直觉,厉北沉可能早就喜欢上人家了,只是他长年征战沙场,是在敌人的刀枪剑戟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一条命,对于风花雪月一窍不通,根本察觉不出自己对人家的心思。不过,不知道也好。厉北沉这种人,跟狼一样,一旦爱上某个人,就会格外的疯,命都不要的那种。厉振山想了想,忽然神秘兮兮地对厉北沉道:“既然你只想玩玩他,我给你一样好东西,你绝对满意。”厉北沉抬眸:“什么?”厉振山神神秘秘地从袖中取出一瓶药交到厉北沉手中,左右看了看,缓缓凑近他的耳朵道:“让那位服下这种药,绝对浑身燥热,立马忘了自己是谁,饥渴地找你求欢,不过这药有个副作用,就是吃多了对脑子不太好.....”厉北沉满脸黑线,将那瓶药丢回他怀里:“你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药?”厉振山有点委屈:“这年头,玩得尽兴就行,谁还管这么多。”他又劝道:“要不你给他试试吧,玩起来绝对舒服,他甚至求着你干他!”厉北沉像是不想跟他交流一般,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厉振山在他后面喊道:“你既然只图人家的身子,就别图人家的心嘛!”......同一地点,东厂内部每年初春都会开一次春宴,相当于内部的一次小团建,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有资格参与,冬歉也位在其列。冬歉坐在东厂提督的左侧。厂督名为魏玄,他坐在长桌中央,一身玄衣,压迫感极强,他的皮肤比一般人更加苍白一点,瞳色也极浅,看人的眼神总是透着几分阴翳。照外人的话来说,他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阎王一般。这话倒也不假,冬歉在他手底下做事,知晓此人的手段比自己还要狠辣一点。与此同时,他是个极端自私的利己主义者,冷血,泯灭人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他想,勾勾手指可以歪曲事实为人定下死罪。就像他当初对自己的父母做的那样。冬歉饮了一口桂花酒,晦暗的眸子里带了些许思索。根据师兰渡的情报,魏玄此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每个人都有自己脆弱的地方,而魏玄唯一的一点人情味都给了他的弟弟,魏真。魏玄出身不好,父母都是暴虐成性的人,没什么大本事,一个是赌鬼,一个是泼妇,每天大把大把的不顺心,全部都发泄在这两兄弟的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们身上,魏玄总是将是魏真稳稳地护在他的身下,对他而言,那是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人。后来,魏玄不堪忍受折磨,带着魏真从那个噩梦一样的家逃了出来,但两个半大的孩子,实在很难在这个吃人的世道生存,最后,魏玄的弟弟生了治不好的病,饥寒交迫死在了街头。从此,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所有的利益都要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心,他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残忍,他可以轻飘飘地将罪犯剥皮拆骨,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凭空捏造证据害别人家破人亡。冬歉敛下了眼帘。师兰渡费了一番功夫调查清楚了魏玄的身世,至于冬歉怎么利用,就全看他了。而利用的手段,当然是有的。而且很明确。既然这是他的软肋,那么他就成为他的软肋。在此之前,冬歉调用大量的人脉弄清了魏真的诸多特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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