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身上的气息让厉寅的眼神缓缓清明起来。他也顺势抬手抱住冬歉,闭了闭眼,熬过最痛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将他松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因为这头疾的折磨,厉寅看起来比往日都瘦弱了不少,头发也白了几根,眼底满是乌青,看起来十分疲惫。冬歉欣赏着他这副衰样,心中压抑不住地想笑,面子上却做足了心疼的样子:“陛下这是怎么了?”看着冬歉的眼神,不知为何,厉寅竟有些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模样。于是他故作平淡地瞥开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发噩梦罢了。”冬歉随即笑了笑,宽心道:“陛下没事就好。”顿了顿,厉寅拉住冬歉的手:“今晚,就留下来吧。”冬歉只是看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厉寅的心情很矛盾。自他登上皇位后,一直养尊处优,被称为九龙至尊,可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从来没有让冬歉瞧见过,他见到的,只是这样暴怒的,狼狈的,被疼痛折磨得连情绪都无法好好控制的男人。不知是因为自尊心还是别的什么,他独独不想在冬歉的面前展现这一幕,甚至害怕冬歉对他露出鄙夷的眼神。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在乎一个人的看法。明明曾经的他喜怒无常,连侍寝的妃子也说杀就杀,最乐于看到的就是他们匍匐在地上惧怕着他的样子,可为何到了冬歉这里,就独独变得不一样了?见冬歉不答,心里缠着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厉寅的话重了几分:“怎么,现在爱卿这是不愿意替朕分忧了?”“陛下这是哪里的话。”,冬歉谎话连篇,“只要陛下需要,臣就一直在。”厉寅这辈子听过不少溜须马屁,可是对冬歉的这句话却格外受用。因为冬歉在这里,厉寅今晚也难得抓着冬歉的手,睡了一个好觉。他自然不会知道,冬歉表面上对他与予取予求,心里却在暗暗计算着他的死期。.....翌日一早,厉寅醒来,冬歉却不在身侧,手里空落落的。他顿时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下来。总管太监见陛下醒来,便告诉他:“冬掌刑说有要犯要审,不好错过时辰,就先走了,临走前让老奴记得通知陛下一声。”厉寅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但是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满。他后宫的那些妃子,没有一个敢像冬歉这般大胆,说走就走。不过,这也是冬歉与众不同的地方。想到他,厉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可是这时,总管太监却忽然道:“难道陛下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只要冬掌刑一在,陛下的头疾就能缓解吗?”厉寅看向他,眸子愈深:“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跟刀子一样,总管太监似有些怕,但仍旧道:“是老奴多嘴了,但是陛下,这件事属实蹊跷,还望陛下多多留意。”厉寅唇线抿紧,一时不答。.....冬歉倒也没有说谎,今天他确实是有要犯要审。此人是北蛮派来的奸细,暗中杀害了不少朝堂重臣,控制起来也比较危险,所以这次,大牢那边特地让魏玄和冬歉一起去审。倘若能从中掌握到北蛮那边的情报,他们就是大功一件。系统的空间响起了警报声,它慌张地对冬歉道:【宿主,按照剧情,厉寅这个时间段貌似对我们产生了怀疑,我们怎么办?】冬歉的目光很平静:【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对策。】系统看冬歉这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忍不住问:【什么办法?】冬歉笑了笑:【我们手头不是有现成的嫁祸人选?】系统愣了愣,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冬歉的意思。冬歉也不跟它打哑迷了:【根据资料,师兰渡曾经对付过上一任厂督,用的手段就是为他精心调制了能让人头痛欲裂的药粉,同厉寅是相同的症状,但你觉得,上一任厂督死后,背后最大的受益人其实是谁?】系统恍然大悟:【是魏玄。】当真是一环扣一环,冬歉此举,不光能够彻底转嫁厉寅对他的怀疑,还会进一步将魏玄推上风口浪尖。厉寅本来就对魏玄不信任,倘若知道上一任厂督也经历了和他一样的事,毫无疑问会彻底将魏玄视为一切的幕后黑手。而他们就能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将其取而代之,成为厉寅身边最亲信的宠臣,再一步步走向弑君的道路。只要能撑到宫变的那一刻,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算是做成了。就在这时,冬歉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系统道:【说起来,魏玄最近的生辰是不是快要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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