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又紧接着说起了西南干旱的事情,厉寅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可是眼皮子越来越重,再后来,竟是又沉沉睡了过去。这可是往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滋生不满。陛下殿前失仪的事情很快传的人尽皆知。厉寅事后勃然大怒。可是他就算要发泄也找不到发泄口,他确实在朝堂之上昏昏欲睡,并且,他就算想给人定罪,总不能把满朝大臣拉出去斩了。他只能强迫自己将这阵怒火按捺下去。可当晚批阅奏折时,新的情况又出现了。以往,他批阅奏折总是得心应手,可是今日,他总觉得心力不济,尤其是遇到一时想不清楚的问题想翻阅典籍时,他的手在书架上迟疑,竟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想要的究竟是哪一本。他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样差过。起初他以为,自己今日这样只是状态不好,好好休息一晚就会有所好转,可是翌日一早,当他醒来看见总管再次用欲言又止地表情看着自己时,他如遭棒喝。果然,他又错过了早朝。昨日的事情再次发生。作为一朝皇帝,最担心的就是给人一种自己身体不好的讯号,尤其是厉寅,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打探自己的身体情况,可是现在,他却屡次展现这样疲态百出的一面。曾经,他的父皇也是这样,他以圣体不支,无法处理朝政为由,带头逼他父皇下台,没想到现在,却轮到了自己。......与此同时,冬歉正安详地待在卧房,喝着周十六端来的药,时不时地随手抓一把蜜饯来吃。他确实病了,这一点并没有说谎。只不过,他的病是人为的。冬歉跟在师兰渡的身边,除了练就一身顶尖的刺杀技术以外,还有了制药的本领。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状况,让自己处于病恹恹的状态。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宫中顶尖的太医亲自来替他把脉,也不会发现什么异样。毕竟,他是实打实的病了。这些天,他以生病为由闭门不出,就是为了今天的局面。种在厉寅身体里的毒,如今才算是发挥了他真正的作用。是的,这种毒不光会造成头痛,还隐藏着更加恐怖的作用,那就是一点点蚕食人的生命力。所以现在的,厉寅才会变得嗜睡,记忆力减退,等等.....而这些,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但哪怕是这些,已经足够让厉寅好受的了。直接杀了他太没有意思了,让他一点点地看见自己失去一切才有趣。冬歉露出刽子手一般的笑意,静静地欣赏着这场好戏。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故意借病将自己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摘出去。就在这时,周十六进来道:“主子,太子又来了。”这些日子,厉北沉经常来看他,冬歉已经见怪不怪。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他就算来也无妨。冬歉从容道:“让他进来。”过了一会,厉北沉便推门而入。他看见冬歉,目光微微顿了顿。冬歉的病久久不见好,这些日子简直泡在药罐子里,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厉北沉将一包蜜饯从怀里取出来:“药苦,你尝尝这个。”冬歉掀起眼帘,没有拒绝。这些蜜饯也不知道厉北沉是从哪里弄来的,比他以往吃过的都要更加香甜,尝一颗在口中,那滋味,能甜一整天,要不然,冬歉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喝光这么苦的药。冬歉用勺子搅拌着碗中的药,缓缓道:“我这病会传染,太子还是少来为妙。”“说什么傻话。”,厉北沉蹙了蹙眉,“你病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不来看你。”这些日子,冬歉瘦了不少,宽大的官袍像是挂在身上似的,袖口中露出来的手腕不盈一握。厉北沉看在眼里,无比心疼。冬歉是从厉寅的寝宫中出来才病倒的。其实厉北沉的母亲也遭遇过这样的事。厉寅是个暴君,床上那档子事也玩的格外花,厉北沉的母亲往日受宠,可是从厉寅的寝宫中出来之后,总是要烧上好些天,吃了好多补药,才能把身子养好。厉北沉生怕冬歉也遭遇了这样的事。他又是那样骄傲的人,纵然遭遇这般事,也不会轻言告诉任何人,总是一个人倔强地忍了下来.....就像当初,自己将他收为男宠的时候那样。说来,自己和他父皇,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两样。厉北沉抿了抿唇:“如果你有什么想找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冬歉掀起眼帘看向他,雾气氤氲在他的眼眸,他的目光变得湿漉漉的:“你为什么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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