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一般的风寒!厉北沉眉头紧锁:“你这风寒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认识一位名医,明日我就叫他出山帮你诊治一番。”冬歉揉了揉眉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闻言,厉北沉的神情更严肃了:“身体是自己的,你怎么能这么不上心呢?”他简直气得牙痒痒,他都恨不得把冬歉供起来了,可是冬歉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却这么不上心,明明已经咳血了还表现的这么不痛不痒的,甚至不想看大夫。厉北沉故意激他:“没想到堂堂厂督,竟跟小孩一般,居然害怕看大夫。”冬歉平静地注视着他:“激将法对我没用,还有,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劳殿下操心了。”看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厉北沉气恼地站起身来:“好,你既不让我操心,那我从此往后便不再管你了。”说完,他起气得跟个河豚一样,满身煞气地踏出府邸。周十六看着这阎王终于走了,心里松了口气。他严重怀疑,自己上次出门绊的那一下,肯定是厉北沉的手笔。........厉北沉虽然那日对冬歉放了狠话,但是第二日深夜,他还是偷偷翻墙来了冬歉的府中。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不管他。而且自己上次回去后,心里暗暗琢磨出了另一种可能。按道理来说,冬歉的风寒早就该好了,毕竟从始至终都是厉北沉亲手照料的,对于冬歉何时康复,他心里早就有了逾期。但奇怪的是,每次冬歉的病快要好些的时候,就会忽然加重,卷土重来。虽然这个可能听起来很离谱,但是厉北沉觉得,可能真有人胆大包天的对冬歉服用的药动了手脚。冬歉晋升如此之快,一年一级,现在又干上了东厂厂督,成为了陛下身边亲信的宠臣,保不齐有人眼红嫉妒他。为了保护冬歉,厉北沉只能暗暗来到冬歉的府中,查探冬歉平时服用的药物。趁冬歉熟睡之际,他偷偷取了一枚药来,想让自己那位朋友来看看这药的成分。厉北沉有位好友,名为叶寒,曾经被朝廷征派到战场上当军医,厉北沉对他有救命之恩,后来他们大获全胜之后,这位朋友放弃了朝廷许诺的官职,而是重新回到山中,潜心钻研医术。但若是厉北沉请他,他便会出山。原本以为风寒这种病,光靠宫中的太医就可以治好,还不需要惊动他,但是现在,也到了不得不求助他的时候。毕竟冬歉的安危放在他的眼里就是天大的事。他取到药后,当天晚上便飞鸽传书,过了两天,叶寒收到了厉北沉的信件。他原本以为厉北沉只是大惊小怪,但是在仔细研究了这药丸之后,眉头渐渐紧缩。又过了几天,厉北沉这位朋友竟亲自登门拜访。厉北沉见他来,顿时心中一凉。叶寒从来不会轻易出山,除非真的遇到了什么百年难遇的重大疾病。可是现在,他却因为冬歉出山了。莫非.....厉北沉全身都透着一股冷意,他看着这位故人,头皮发麻,半天都没勇气开口。他就知道冬歉这场病没那么简单.....他就知道.....他酝酿了好久,才堪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吧,他的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告诉我,我有心理准备。”叶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啊,当真是被你这个心上人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厉寅闻言,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叶寒不禁扶额:“这根本不是治疗风寒的药,严格来说,这应该算是能够扰乱经脉,助人染病的,而且每次的剂量都会得到周到的控制,简直像是故意而为之,你这个心上人.....可不简单啊。”厉北沉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寒轻叹一声:“我的意思是,你被骗了。”这句话无疑是打破了厉北沉连日以来的认知。他不由得开始思考,冬歉为什么会这样做,以伤害自己冬身体为代价做这种事,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他下意识联想到厉寅近日来的怪异。说起来,自从冬歉感染风寒之后,厉寅的身体状况似乎也在逐渐恶化,往日,他从来不会有在早朝昏睡过去的情况。现在的厉寅变得格外嗜睡,还有那日夜折磨他的头疾,似乎也是在遇到冬歉以后才开始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这些事情关联起来。可是敏敏之中他有一种预感。莫非这些事情,真与冬歉有关?叶寒看着厉北沉一副深思的模样,态度也不由得严肃了些:“你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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