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尧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之前和程亚关系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如今知道自己的选择错了?”云初看着他,脸上毫无惧色。一双眼含着些天真,让人无从怀疑她说的话。“我什么时候和他关系好了?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之前还乘人之危。”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而后一甩头,哼了一声。“我就算要看上别的什么人,也看不上他呀。”“难道你觉得,在你身边这么久,我还能看上他那样的?”这句话里的吹捧,就太露骨了。不过阳尧依然成功被取悦了,他笑了笑,眉眼间的凌厉都少了些。“你知道就好。”他只看了几次律师那边的记录,发现云初确实只是询问一些经济相关的问题后,彻底对他放了心。他没有提醒云初,她能在事务所找到的律师,其实远远比不上他自己养着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小宠物费尽心机要来讨好他,他当然要领情。他的精力在和程亚的商战中被分散了几分,看到云初如此知情识趣,把从前生出的异心又安稳地放了回去,心情愉悦。那之后云初的行踪依旧会到他的手上,他看她终日逛街美容,间或去一下事务所,没再去调查过细节。云初在事务所提供的密闭空间里,一脸严肃地对着面前拿着录音笔的人时,声音冷静。“我愿意为我说的一切负法律责任,但我希望,至少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前,你们能保障我的安全。”在得到对面的人确切肯定的答复后,她才继续开口诉说。“我要实名举报,阳氏集团贩卖儿童。”“证据?我就是证据。”“陈年旧案,我手上存有一些线索,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配合。”那天她没有回家。阳尧在客厅等到的,是战战兢兢的司机。“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夫人让我在商场门口等她,可是我一直没看到她出来。”“根据手机定位出来的信息,她确实一直在商场,可直到商场大门关闭,我也没有等到她。”阳尧坐在沙发上,面有寒霜,一言不发。他皱着眉摆弄这手机上的定位软件,却一无所获。那手机应该是被丢弃在了商场里,如今已一动不动。“最近她接触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也列一个表出来,就算掘地三尺,也把她带到我面前来。”司机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阳尧在客厅的沙发上枯坐着,嘴角挑出一点嘲讽的幅度,明明是愤怒的模样,眼中却迸发出一点异样的光。“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他站了起来,踏上楼梯的时候喃喃自语。“一开始你就自己想逃跑吧?”“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以为随便什么东西,都能把我拉下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等着我们战得酣畅淋漓之时,坐收渔翁之利。”“聪明是聪明,可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真以为,你能跑得掉吗?”带着邪气的笑容在黑夜里绽开,阳尧进了卫生间,水在身上冲刷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满眼的专注。“乖,我这么喜欢你,你又何必要跑呢?”他对自己有着无端的自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自信从何而来,或许是云初平日的表现,让他坚定地相信,她是依赖他的,她是离不开他的。毕竟她那样脆弱,又那样天真无知。她只是在赌气,她会自己回来的。在寻找她的踪迹未果之后,他这样分析着。毕竟宠物要逃跑,不应该是最初野性难驯的时候吗?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真情实感,都已经错认自己已得到她的真心,她怎么还敢走?后来她一直没回来,他满是不相信,又这样怀疑着。接到家里的电话,知道父亲被指控,又知道那报案人是她后,他才彻底乱了心神。法庭上,原告席上的云初一脸肃穆,容颜未经浓妆点缀,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她端正地咱着,指控的时候无任何惧色。证据确凿,又有当事人指控,阳尧已没有任何可操纵的可能。父亲被以故意杀人罪处罚,他却措手不及,无能为力,这让他一直淡然的情绪再绷不住。“你真是好样的。”他在法庭门外,看着被媒体簇拥着的云初,脸色很难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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