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寒紧皱着眉,箱子普普通通的,上面有一个收货人的名字。收货人:67号实验体。看清那行字后,谢屿寒眼底的冷意慢慢结成冰霜。站在暗中的人看着他把纸箱抱进屋里,才松了口气,眼里闪过火热和期待。谢屿寒并没有打开纸箱。随着那个称号,压在最下面的记忆被慢慢唤醒。那是一件格外干净的实验室,这个干净仅仅环境,不包括里面的所有人。前几天小谢屿寒被随意地扔在角落里,走过的研究员们没事就会踢他一脚。吃着冷冰冰的面包和喝着矿泉水,小谢屿寒小心翼翼地在角落里生存着。再坚持一下,再坚持坚持妈妈和爸爸就会来救他了。实验室的门被猛地踹开,一个看着格外斯文的人走了进来。实验室里对实验体们格外不客气的研究院们都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男人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随手在旁边人的手上摁灭。“谢家的那个小孩呢?”小谢屿寒连忙往角落里又缩了缩,直觉告诉他,不要靠近那个男人。但是,还是被人一把拎起来扔到男人面前。男人慢悠悠地蹲下身,掐着谢屿寒的脸看了看,“啧”了一声。周围的研究员齐齐在心里打了个哆嗦,额头上冒了些冷汗。“孩子怎么还挺白白净净的,就是他父母要是想见孩子了,我们怎么交差?”下巴被男人掐得格外疼,小谢屿寒眼里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反应,看得男人格外新奇。“倒是个有出息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既然人都交给你们了,放着落灰呢?”“是!”一个年纪有些大的教授弯腰应道。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男人转身就要走人。即将跨出研究室的那一瞬间,男人回头看了眼一脚倔强的小谢屿寒。“小子,希望你过几天也这么硬气。”谢家那对父母竟然对于自己的儿子毫不关心,死活不肯交出研究数据。既然拿不到自己想要的,只能下下狠手了。真是浪费了他几天的粮食,这大森林的,一点粮食运进来可不容易。实验室的门在小小的谢屿寒面前关上,从那以后,小谢屿寒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血色。源源不断被送进去的人,一条一条被解剖掉的四肢,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药剂。还有那个倒在枪口下,撕心裂肺喊着让他跑的人。“谢屿寒,跑!快跑!”“逃出去!别回头!”“谢屿寒!谢屿寒!”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谢屿寒猛地睁开眼,眼里带着猩红。“是我!”付言卿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要回过来的拳头。熟悉的声音和体温让谢屿寒恢复了意识,这才发现自己蜷坐在沙发和桌子间,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谢屿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再一次失声了。无力地蠕动着唇瓣,谢屿寒一拳捶在桌子上。付言卿没有制止,看着鲜血从那些细碎的伤口里涌出来,他轻轻握住了还在抖着的手。“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没有任何的嫌弃和责怪,或者是安慰。正是这种态度反而让谢屿寒格外安心。两人蜷坐在一起许久,直到腿都麻了,付言卿才开口道。“坐沙发上,腿麻了。”两人卧在沙发上,付言卿看着手机屏幕上飞快打出来的字,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深。【我和别人不同。】讲述完自己的事情,犹豫了许久,谢屿寒才打出来这句话。稍后,缓慢地举起自己刚才受伤的手。刚才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些细小的白色疤痕。他从实验室里逃出来后,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恢复能力,还有惊人的记忆力,有时候那些药剂副作用还会在他身上体现。不同于别人知道时的震惊,付言卿只是低头吻了吻那些疤痕。谢屿寒的指尖一颤,接着吻就落在了他的眼皮上,接着就是鼻尖、唇。谢屿寒侧身,握住他身后的手。唇齿交缠在一起,谢屿寒的手下用力,两人贴的更近了些。谢屿寒睁开带着些水雾的风眼,眼里的猩红散去,余下的是浓重的爱意。两人又在沙发上胡闹了一通,直到一个电话打来。一个没有IP地址的电话号码,付言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接了。“喂?”和谢屿寒一模一样的声音。那边的人显然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付言卿心里冷笑了一声。估计那边的人以为谢屿寒受了刺激,还不能说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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