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确实不太灵光。”郑翩尴尬地挠了挠下巴。雯姨呵笑一声道:“你身世我没怎么看,只知道叫十七岁姜瑶,字胡阑,以前是贺州知州姜维的独子,你身契上不是写着有呢?东方公子没给你看?”“十七岁有字?”郑翩质疑道:“不是二十岁么?”“你不信什么?真是脑子发霉了,你家族老去拜访,你爹提前给你取的,这事贺州谁都知道。”雯姨又补充道:“我不是贺州的我都知道。”郑翩点点头又问道:“那雯姨,我是如何来到月牙楼的?”第7章 清风入骨谢无缺“被卖的。”雯姨又道:“你可别出去乱说啊,咱家做的都是正经的买卖,勾栏瓦舍都这样。旁人卖,咱们就买,多半也是带劝的,你一言不合非要寻死,别说我们多虐待你。你看你身上有一点重伤么?唯一一个刀伤还是你自个划的。”郑翩应承道:“我必然不乱说的,我知道雯姨是好人。但是,雯姨可知是谁卖的?”“谁记得啊?这事一般见不得光,听说我们这有意分一拨男妓便带着你来了,他硬说你是自愿,结果你醒过来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跟你商量着弹个琴,卖艺不卖身,你连这也不应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人是人贩子,经常拐人来卖。人跑没影了我钱也花了,总不能无端放你走。”雯姨说话略显急切,恨不得赶紧将这人打发走后赶紧回去打牌,道:“反正我听说贺州姜家死绝了房子都烧没了,你就别想着回去了,自个儿好好跟着东方公子过活吧。”哈!他倒是想找东方讣,人家半夜给他扔大街上。郑翩:“雯姨,我可以回昨日那个房间瞧瞧么?”雯姨:“那破柴房爱瞧就瞧。”郑翩:“多谢雯姨。”雯姨:“问完了么?”郑翩笑呵呵道:“问完了。”话音未落,雯姨猛地把门一关,大呼着“哎呀久等了”。门风扑向郑翩,一股子脂粉油腻味,引得他捏了捏鼻子。郑翩去柴房查看,只想知道他是如何还魂的,他当真不太信真有如此巧的事。柴房本来也没有什么,找了半天也只有那个血迹了,瞥了一眼烧得短秃秃的白蜡烛,蜡都堆在底座凝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外圈正是一个圆,而里面便乱七八糟,是些他看不懂的东西,辨不出是哪国符文。真是好生奇怪。或许便是这咒圈让他复活的。就在方才他也终于想起来,贺州是他与阿姐在返回京都之前一直住的地方,阿姐在一家茶楼弹琴为生,有段时间总有一个小孩缠着要跟她学琴,每次跑出来回去都要被关个三五天。小姑娘爱学琴天经地义,况且他阿姐也不是在什么勾栏瓦舍弹琴啊。他本不知那家人为何如此执着于不让小姑娘学琴,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个男孩,长得太过好看,声音也太软糯,他才一直以为是个小姑娘,当时初见他,小孩才十一岁,后来他与阿姐去了京都,更见不着了。那小孩名字,就叫姜瑶。换衣时照镜子见到那张脸他便觉得有些眼熟。如今一看,小孩竟也不得善终。可远在贺州的姜瑶为何会流落京都青楼?这孩子也才十七啊……走了也好,不然这青楼跑不出去也是吃人喝血的牢狱,虽然见着这月牙楼还算有些人性的,对于实在无法接受的人,死才是最好的结果。郑翩无声喟叹,亦无声离去。京都的路没什么变化,他还认得,便走到了东方府。哪知他等了许久,东方讣都不见他一眼,扔了身契出来,让侍从叫他滚。郑翩懊恼为何当初不与东方讣设个密令。一个答上句一个答下句,那岂不是省事很多?天色瞑瞑,郑翩掂量掂量乞讨来的余钱,不太够买个小破茅屋了,买了两个馒头坐在街边思索着接下来何去何从,不如去找个楼当个伙计,或者买些笔墨架个摊子先卖些字画。从前在京都,杨诚赐他的宅邸正巧是他爹从前当太傅的院子,如今一想,他自己家那么大的院子定然也回归朝堂已出给别人了,郑翩心想着万一呢,若是没给旁人,他溜进去睡几觉也成。正想着,脚步便一步一步往曾经的郑府靠。结果大失所望。果然郑府的烫金匾额上的字已换成了“谢府”。他想起了昨夜那右相,谢韫。好小子,这厮不仅当着和他曾经一样的官,还正好住着他的府邸,当真是巧。郑翩感叹几分后,低着头正要离开,转头正好瞧见了绣着仰头展翅的仙鹤的红色澜衫,灯笼照得仙鹤的银丝闪烁流光,一双乌皮靴定定站着。大红的仙鹤纹朝服,是正一品官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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