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小小年纪便极其阴损,因不服父亲管教,将气撒在他身上,放了蛇在他藏书阁的小床枕头下,虽说无毒,也让他对此人避而远之。温容却变本加厉,他为了大义也都一一忍下,本以为小时候不懂事便罢了,可随着温容长大,从太子变成皇帝。他胆子更大,权利更高,也更加不服太傅管教。一次即位之后对着太傅大放厥词:“你是朕老子的老师又不是朕的老师,朕凭什么听你的?”此言说得父亲失了理智,告知他先皇为他所做诸多,他却如此不孝,口出狂悖之语。当下打了三戒鞭以示惩戒。温容怀恨在心,时不时便找父亲的麻烦,从前用在郑翩身上的阴损招数也逐渐用到了父亲身上,父亲终于忍无可忍恼怒万分,甩袖带着郑翩坐着马车回了兰州老家,郑翩也是第一次在记忆以来见到阿姐。那时他十二岁。温容一卷金黄诏书从京都快马追到兰州,宣读贬太傅郑礼卿为庶民。正一品到庶民。此番变动惊动了整个国家,登时天下大乱,朝廷动荡,乱于皇帝之狂妄昏庸,漠视规矩,荡于下一个是谁被贬?许多与太傅一般地位的肱骨之臣见此状也纷纷求情,均被驳回,于是一大批老臣上书乞骸骨,太傅都管不了这皇帝,谁还能管?不如回家种地。太傅返乡后,温容失去了有形与无形的约束,更加肆无忌惮,摔瓷砸瓦,斗鸡摸狗无所不为。原本只是个不理朝政的无为帝君,可有一日他在大殿上提着剑当众砍了一个宫人的脑袋,性质便真正地变了味,他开始视人命如草芥。不少居心叵测之人观此子蛮横无理,不堪大任,意欲揽权。一人却被温容能看出几分心思,查也不查,直接问斩。那人买通了狱卒,跑了出去。自此温容不下旨,亲自于殿前杀人。鉴于先帝所为皆是民心所向,并无人生了反叛的心思。直到两年后,温容又是无端一卷金黄诏书似阎王令一般追下兰州,抄家问斩。朝堂跪了满地,俯首匍匐,都在“请陛下三思”,温容生怕这些老不死的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自己,便当场写下饶郑家小儿一命,也便是留下了十四岁的郑翩和十五岁的郑扶。温容亲自去了兰州镇法场,逼着一众官员动手,但无一人动容,温容气急败坏,只得自己提起大刀。郑翩与阿姐郑扶,亲眼去看了刑场,刑场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兰州百姓见到郑翩与郑扶,都把位置一让,温容笑声朗朗,自然不会留意人群,只对郑礼卿道:“太傅,朕亲自来送你上路,谢恩吧。”爹娘人头落地之时,他也想哭喊着上去抱住说他昨日不该挑食。郑扶强忍着泪,对他说道:“阿翩,见了就要记住。”头滚了三滚,面上含笑,是爹娘行刑之前看见了他们。笑容依旧,仿佛在说:别怕。可郑扶,也只比他大一岁,昨日正是郑扶的及笄礼,郑扶字淮周。他昨日才哀求爹娘说他也想取字。爹娘宽慰道:“必然不会少了翩儿的。”最终还是食言了。郑扶给郑翩取的字是:谓师。第9章 四反晤国终不负太傅死后,晤国人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们的国要亡了。小皇帝挥刀砍下的不是天下之大儒太傅的头颅,而是晤国的气数。如此,也终于激起了谋反之心。做不了晤国的忠臣,只能做晤国的仇敌。第一个反叛的是一个大臣,他的妻子被温容纳入宫中,他在皇宫里哀求了七日,只得到温容不耐烦地着人抛出一卷草席,重重摔在地上,里面的软物滚了滚,草席散开,其中裹着的人,衣不蔽体,一双眼直勾勾看着他,颈部被勒的发红变形,正是他的妻。“还你了,行了吧?滚外面吵去。”温容不耐烦地抛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大臣红着眼将外衣褪下,裹在妻子遗体身上,将草席留在远处,大臣抱过妻子的尸身,一步步走向宫门,今日的路格外漫长。他反叛,乃是追到了兰州,在太傅死前从场外一箭射向提着大刀的温容,温容反应极快,拉了身旁的内官过来,那箭来势汹汹,刺死了他身边的一个太监。大臣被捕。他死前依旧在骂:“温容,你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太傅!晤国有此君主,气数已尽!”第二个反叛的,是聚了兵马的异姓王彭义,他于南边聚兵马,本欲一路攻上京都,奈何兵马粮草终究不足,在半路就死于将军卢永茂的剑下,彭义与卢永茂曾为至交,天下人斥骂卢永茂愚忠。卢永茂受到昏君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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