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摇头道:“没有。我一直都没有什么烦心事。”郑翩愕然道:“真的吗?人怎么会没有烦心事?”谢韫反而疑惑问道:“你们都烦些什么?”“一般百姓无非是烦恼生计、家庭,青年烦恼娶妻,少年烦恼课业,大多如此。”“那胡阑呢?”“我?”郑翩脑子里略过一团光影,笑道:“我烦恼的就有些多了。”“你很在意温颜之事,温颜与你有何仇恨?”谢韫点破道。第20章 观星酌酒共守岁(2)“温氏姐弟二人掌政,鱼肉百姓,还不算罪该万死么?”郑翩声音渐渐低沉,这句话像疑问,更像是陈述罪名。谢韫道:“我能感觉到你对温颜的怨恨,远超过了普通百姓对其的怨恨。”“看来公子今夜并非真想约我守岁。”郑翩听着谢韫问话般的语气,兴致骤失,声音略略低沉。“有些事情,我总要知晓。”谢韫托着全无醉意的脸道:“你几度返回月牙楼,是因为什么?”郑翩面颊浮起两朵红晕,没留意谢韫的语气其实微微泛酸,咳了两声道:“公子,这个……”事实上他去不去月牙楼和温颜都没什么关系,谢韫想岔了。谢韫看着郑翩羞涩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又觉得这兴许是因为他在月牙楼的姑娘而起,叹了气道:“你身上有文人风骨,我知你不是留连烟花之地,耽于情爱之人。”“不,其实……”郑翩脸憋得通红,可始终不知如何说。“公子,借点酒。”于是拿起自己的茶杯倒了谢韫酒壶里一部分酒,一饮而尽,醉意浮上心头,郑翩却感觉更加紧张。谢韫无所谓地看着这个憋得说不出话,无奈得只能喝了一杯酒的孩子,等着听他醉酒后能说出什么,又或是直接睡着?听符思说他已经能喝两杯了。“公子。”郑翩道:“我……”郑翩觉得还是不够醉,又倒了一杯喝下去,却感觉越来越清醒,越来越紧张。郑翩攥紧了手,始终支支吾吾。谢韫看他喝了十几杯还没倒,忽然开始好奇他再喝几杯会倒了。“我……”郑翩许久终于觉得有些昏沉一鼓作气道:“我好像还是会耽于情爱的。”此话说完,终于捏着空酒杯趴下了。谢韫揉了揉眉心,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谢韫无奈,抄膝抱起郑翩将人送回了房间,放下了人便看向桌上刚翻过的书,他方才在门外就瞧见了,又看到枕头下压着一个角。放枕头下,看来真是对此书爱的不行。他早已想明白了,爱看这种书,也不能说明他不爱看儒学。只是爱好两端分化罢了。谢韫帮郑翩脱了鞋掖了被便如上次般不管不顾的准备走,又停住了脚步,腰带硬,这穿着袍子和衣而眠会不会太硌?谢韫揭开被子解了郑翩腰间的腰带,一只手抚上郑翩的衣领,微微拉下后见着郑翩的锁骨,烛光下,郑翩身体随呼吸浮动,锁骨也时显时隐。谢韫止住了手,掖紧了被子,吹灭蜡烛回湖心亭拎了酒回房间。“我好像是会耽于情爱的。”谢韫想道:也不知喜欢上了哪个青楼妓子,但瞧他那书,或许是个男妓。第二日醒来,郑翩脸埋到被子里反思自己昨日到底说了什么。谢韫一副查他底细的样子,他一句“会耽于情爱”,很像避而不谈啊,再这么下去会不会被怀疑是细作扔出去?不成啊!他还不想离开谢府。郑翩穿戴整齐,去谢韫的居所。“公子,你在吗?”郑翩等了许久没人应允。“胡阑?可有事?我方才在后院练剑。”声音从背后传来。郑翩回头只见谢韫穿得素雅,一柄银剑竖于臂后。“公子,昨日……有些问题我没回答。”谢韫朝前走着,打开房门道:“进来罢。”郑翩停留片刻踏了进去,谢韫正细细擦着剑身。“你可想好如何说了?”“温颜,我确实是恨不得将其放干了血吊死,温颜与我的仇恨,三言两语无法言说。而月牙楼,我其实是有些事情请教里面的花魁。”谢韫将剑收回剑鞘,道:“听闻胡阑在贺州便喜音律,是去向花魁请教这个?”“不是……”“那是什么?”他自然不能说是,他音律一窍不通,正怕旁人叫他弹一曲自证呢,谢韫如此刨根问底般的问法,令郑翩不得不招,“那个……我问她通常送男子什么礼物。”谢韫想到昨日那个折扇,愣了一瞬后点了点头,又道:“但今日我还有一个疑惑。你说小时候观星赏月,可据我所知,你从未来过京都,阴差阳错入了月牙楼,这是你第一次到京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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