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得查查这山。”郑翩听着,心想这土匪山,是不是也是谢韫千挑万选后才走这一道?危急之下,他可以抛弃谢韫独善其身,也可以用谢韫当挡箭牌,更可以在假意对战后,将大战负伤后的谢韫一剑捅了。那群暗卫再怎么快,也拦不住谢韫和郑翩不足一剑的距离刺下的利刃。若他真有异心,谢韫必然重伤。他再次将自己置于险境,用命来试探。谢无缺,怎么会这么想他呢?他分明不会这样做的。郑翩压着怒气,气急了,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捂着胸口,低笑道:“公子还真是……”谢韫疑惑道:“真是什么?”“真是让我,想起了那日你沐浴的场景。”郑翩神情一松,展现出从前在朝堂翻云覆雨的态度,俨然破罐子破摔了。此时他刚战过,又贴过了谢韫,再加上谢韫的不信任让他怒火攻心,正是热血澎湃之时。谢韫的撒谎,让他分外想挑逗一番。他调戏之言一出,一时只余沉默和潺潺流水声。谢韫没想到郑翩竟会主动口无遮拦地提起此事,愣了愣,才骤然道:“姜瑶!”这是谢韫第一次神色有异,他从容不迫的外在,被郑翩第一次打破了。第26章 远赴莲州心迹诉(3)郑翩毫不惭愧,像是早有预料道:“公子恼什么?公子不是也看了我的书?我都没看过的时候公子却看了。”谢韫想起他挑灯夜读的模样,脸上红了又红,也不知是因为羞还是因为恼,又低着头道:“我没想看的。”“那也是看了,我也看了公子出浴图,算是扯平了。”郑翩无赖地笑着。谢韫心想,这两者如何相提并论?还能扯平。郑翩又道:“公子的恩情自然是扯不平的,但不知公子收留我之时,可想过会有今日?”“什……”谢韫的字尚未吐出,便被郑翩吞了进去。唇瓣相碰之际,谢韫瞪大了双眼,然而没等他反应,那温软的唇瓣便离开了。谢韫既然如此怀疑他,他总要给个交待,免得谢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他怀疑他有不轨之心,那他就让他看看是什么不轨之心。再者,他已经说了那么多,反正也装不下去了,不如一鼓作气。郑翩回味地舔舔嘴唇道:“一亲芳泽。”谢韫整个人愣住却没有愤懑之态,呆呆地望着一脸娇笑的郑翩,“姜瑶……你……”郑翩发自内心道:“公子,你真是我的贵人。”谢韫被郑翩这莫名其妙的语气和举动引得浑身一颤,“……你方才是何意。”郑翩只想着谢韫是不是生平头一次被如此冒犯,人都傻了三分,像个黄花大闺女被人挑逗一般。郑翩笑张扬道:“公子那种书都看了,还不知是何意?”“……你是一时兴起?”谢韫虽生气但怒声也温软似水,声音围绕着郑翩的耳廓,令他陶醉万分。“蓄谋已久,如愿以偿。”郑翩死皮赖脸地贴近谢韫道:“从一年前见着公子出浴图时,无一时一刻不想如此。”方才在洞中,他就想这般了。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姜瑶,你还小,你这般做是因那书中错误引导?”谢韫语气松了下来。“无缺哥哥。”郑翩连公子也不称了,睁着眼睛一副要杀便杀的模样,“公子既说我小,我便唤一声哥哥了。哥哥,我这是情之所至,那书我还没怎么看呢,臊得很,就看过几眼。”他先前觉得看那种书,他心中所想太过亵渎谢韫,翻过那一次后便没看过。姜瑶虽十八岁,但郑翩怎么说也是二十一岁死的,若是还活着,也只小谢韫四岁。但姜瑶足足小了谢韫十岁,也怪不得谢韫将他的行径归纳于心智不熟。“你如此冒犯我,可想好后果?”郑翩望着谢韫眼中平静的一汪清潭,两人对视片刻,他也看不出谢韫的喜怒,即使再这么对视上一柱香,他也看不出。不,对视不了那么久,郑翩会先移开眼的。郑翩眯着眼道:“哥哥,要将我如何?如今荒山野岭,无人知晓,我也不会胡言乱语,哥哥信不过手边有剑杀我灭口也成,我绝对不跑。”谢韫说的话不恼不怒,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郑翩也大着胆子越贴越近,像个无赖般笑着。无非再死一次,亲了谢韫这样的人物,赚得足足的。他复生这一年,总觉得也是偷来的。谢韫双目注视着郑翩,黑瞳中月牙印随着睫毛扫过而轻晃,“你确定了吗?”郑翩道:“确定。”谢韫起身,对着他弓腰跪坐下来,看着撇腿坐着的郑翩,深不见底的墨瞳望着他,他忽然感觉背后一丝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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