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阿姐上次用琴身和几根木头做的。郑翩凑近隔空比了一下,这木偶人果然和阿姐一样高。郑翩等了许久,看到阿姐撑着伞回来,先上去接过了伞收拢,放到一旁,再提过食盒。桂花糕还是热的。郑翩接过便先吃了一个,不是很甜,香糯可口,口感绵长。郑翩鼓着腮帮子问:“阿姐,你那个是什么。”“总之,没忘了不能碰吧?”郑扶用帕子擦了擦郑翩的嘴角。“没忘呢。”还好,还是阿姐。谢韫迟迟归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不禁弯唇笑了笑,然后便背过身离开。郑翩心满意足地吃到了阿姐做的糕点,时隔多年,却还是一口便能梦回贺州竹屋清淡娴静的日子。郑扶见郑翩着糕点道:“谓师,我都听说了。”郑翩抬头看向郑扶,道:“听说什么?”“易容术,蛊术,魂术。还有三案。”郑翩低着头道:“我会处理好的。”话虽如此,但处理,如今他真的不清楚这事情究竟如何处理了。第三案远在他的意料之外。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会活过来,这仍是一个谜团。郑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郑翩在郑扶的院中待了许久,那雨来得又急又猛,去的也甚是洒脱,出来时,雨已经停了,乌云消了个尽。他远远便看到谢韫的背影。“谢丞相。”郑翩道。谢韫闻声回头,“要走了?”郑翩点了点头,脚步一时挪不动。谢韫就在眼前,阿姐就在身边。若是时间能定格此刻,便是他的圆满了。不是定安公,也不是姜瑶,没有任何责任在肩上,只是他自己的圆满。此刻如梦,太过虚妄。“我去还马。”郑翩终于垂眸,步履安详地掠过谢韫向前走去。“大理寺的马已经还了,你骑谢府的马回去吧。”谢韫说,谢府的马。他割开了这模糊不清的界限。郑翩道:“不必了。”借了马,岂不是又要还?郑翩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你……”谢韫等了一会也没听到郑翩的后文,“什么?”“昨日婚宴上的事,你记得多少?”郑翩转过身定步问道。谢韫沉思片刻,道:“敬酒前后。”郑翩虽问了,但心情仍说不上是如释重负,还是怅然若失,只淡淡“嗯”了一声,道:“那便好。”谢韫见他此状,疑惑问道:“我做了什么?”郑翩道:“没什么。”不记得是最好的,倒也好。若是知道了,谢韫他怕是不想做人了。只是换到谢韫的角度一想,一醒来床上忽然多了个男人,还是之前死活不理他的那种,还是旧情人,呵呵。算了,他郑翩要什么清白名声。郑翩见谢韫腰间没有佩剑,顺口提醒一句道:“下次见我,记得佩剑防身。”谢韫面不改色,浅浅应了一声。“我阿姐,多谢你照顾。”“不必谢。”“我想见一见符思。”“好。”符思不一会便来了,被郑翩拉到了一边说话。“咳,大人。”郑翩皱眉偏过头看着符思,“大人?”符思想起以前叫他醉鬼一事,万分窘迫地躬了躬身,端正行礼道:“定安公大人。”郑翩默然片刻,道:“不用这么见外......”他说了一半,又想起自己已不算谢府的人,道:“还是见外些吧。”第61章 佛像捧尸第三案(3)“大人有何事吩咐?”郑翩严肃地拍上符思的肩膀,吓得符思不禁颤抖一下,郑翩不拍了,手就这么搭在符思肩膀上,郑重其事地说道:“若是我对谢丞相不利,你一定要护好他。”一句话,勾起符思千万愁思,他一时呆如木鸡,怔怔然道:“何为……不利?”“挥拳,举刀,刺剑诸如此类。”符思木了,语气中带了怒意:“大人,你纵然要斩断前尘,也不至于这么斩吧?”郑翩如鲠在喉,只端出一副老气横秋历尽沧桑的做派,轻声叹道:“缘由你就别管了。”“大人……我自认为家主待您不薄,你如此对他?真是铁石心肠。”在符思眼里,便是郑翩先招惹了家主,又弃之不顾。家主先前就好几日都有些心不在焉,后来郑翩又无故彻夜不归,家主在门口等了他多久他不知道,但知道的是最终只等到他什么也没带走,住进庆居楼的消息。走就走了吧,但是家主整天拿着一个破白玉扇子和一些玉冠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摆来摆去,看得他都有些心酸。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家主对他一片真心,他竟这般糟蹋?如今做回了定安公便将人踹开,又为了名声要斩断前尘,不惜伤害家主了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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