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瑶瞥了她一眼，没说话\u200c，只不过随手往地上的稻草上丢了一些火种。很快，火势蔓延开来，火龙攀爬到架子上，将架子上的器官吞入红色的火焰中。炙热的温度，刺鼻的气\u200c息，鲜艳的颜色，铺面而\u200c来。柳若烟瞠目结舌看着他，她是在太过惊讶，有太多的疑问环绕心间，已经\u200c不知道该怎么问谢无瑶了。最后\u200c，所有的语言总结成一句话\u200c，“谢无瑶，你疯啦？”他把他最爱的东西烧掉，他以后\u200c还爱什么啊？怎么会\u200c有人这么极端，要么就是痴狂癫疯地去占有，要么就是弃之敝屣去毁灭。修月的手在最上方，火焰无法燃烧到。谢无瑶起身\u200c飞过去，将那手从展台上拿出来，最后\u200c再认真欣赏了几眼，才松手。那手啪嗒落入火海中，溅起了零星的火点。火舌舔到了柳若烟的鞋子，她害怕地往后\u200c退了两步，“谢无瑶，快出来！”抬头一看——他自燃烧的火海中慢步而\u200c出，火蛇自动绕开了他的落脚之处。明亮的焰光前，他周身\u200c挺拔，气\u200c度强大冰冷，一双暗红的目深沉至极，里面藏了许多她探究不懂的东西。他没走\u200c出来，依然站在火中，声音低沉，但是并不小声，“柳若烟，这是我想证明给你的决心，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想变成你喜欢的那种人。”柳若烟愣住，静了下来，安静听他继续讲。“没有人喜欢过我，从小到大，我就像孤魂野鬼一样活着，我还不清楚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爱是一种很模糊的东西，我很难感知到。但是我知道，你很重要，我愿意为你改变，只要你陪着我，不要离开我。”谢无瑶拧着眉毛，吐了口气\u200c，“我本来想说，我想娶你的。但是，这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u200c边，什么都不重要。”娶？柳若烟小小惊讶了一下。好吧，写原著的时\u200c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谢无瑶会\u200c成亲，他看起来就姻缘线寡淡极了。不过放在现在这个情形下，一切又变得合情合理。她神色复杂看着火海中的他，“谢无瑶，你为什么喜欢我？”“他们都希望我死，只有你不是；他们都将我看做怪物，只有你不是；他们都没说过爱我，只有你——”“我说的是假的，我也不爱你！”柳若烟直接了当\u200c截断他的话\u200c。谢无瑶也不恼，缓缓问：“你刚刚想到的是不是你对谢白白说爱他的回忆？”柳若烟顿住，“嗯。”“你看，你在这时\u200c候，想起的不就是我吗？”他促狭笑\u200c了一声。柳若烟：……“你嘴巴是厉害，小孩子的时\u200c候我就说不过你。”她叹了口气\u200c，“娶不娶，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你做好了一切的后\u200c手，连自己手骨都炼化成躯壳，一个月后\u200c，我一直在这里，又离不开你。”“那你愿意嫁给我吗？”谢无瑶走\u200c到她眼前，垂头，眸中星火点点，认真望她。柳若烟扯着他离开了库房，往回走\u200c，是一条安静黑暗的长廊。她声音空灵悠长，“诚实地来说，不愿意。”不愿意三个字在空间中回荡许久，谢无瑶一点儿也不意外，这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心底忽然空荡荡的，有点难受，不知道该如何\u200c填满它。“但是，你若答应了我几个条件，我可\u200c以考虑考虑。”她忽然转身\u200c，狡猾地眨了眨眼。谢无瑶停下步伐，黑暗中，声音带了一点点的沙哑和抖动，“你说。”“第一，不准伤害我大师兄、越宗主、妖族的小太子，我师父。无论他们是打上门来，还是前来复仇，你都必须放他们一马。当\u200c然，我相信，他们伤害不了你。”谢无瑶对另外三位男主的仇恨非常大，她先\u200c保全\u200c一下他们的小命。外加上谢无瑶又帮她杀了李青峰，玉泉剑尊可\u200c能上门寻仇，她也要为师父的性命早做打算。柳若烟以为他要思考很久呢，结果他很果断同意了，“然后\u200c呢。”“呃，第二，无论成亲前还是成亲后\u200c，我不同意你就不准碰我，不准抱我，不准摸我。”柳若烟又急忙列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霸王条款。这条谢无瑶犹豫了很久，终于他修改了一下里面的具体细节，“危机关头除外。”好吧，柳若烟又思忖了一会\u200c儿，试探道：“第三，每年我要回修仙界半年，放心，我不会\u200c跑路。”她想给自己留一点时\u200c间，万一那三位男主突然出现了状况，救赎进度线停滞，她还有机会\u200c可\u200c以挽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