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娃把笔和本子放进书包,又把书包挂在苦楝树的枝丫上,这才蹦蹦跳跳,跟着宋南音往后山走。路上宋南音也没闲着,教狗娃背了两首古诗。一首《悯农》,一首《春晓》。“干妈,古诗真好听。”“好听吧?等你把这两首诗背熟了之后,干妈再教你背别的。”“干妈,我已经背熟了。”狗娃张口就背:“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刚要背第二首,一只灰黑色的野兔从他脚边猛地蹿过。狗娃吓得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宋南音伸手把他拉起来,还不忘取笑:“狗娃你可真没用,一只野兔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哼。”狗娃拍拍屁股上的泥巴,不服气的说道:“等我干爹回来了,我让干爹用弹弓打死它。”宋南音笑道:“兔子跑那么快,弹弓打不着。”“打得着。”狗娃一脸崇拜的说道:“我干爹是神枪手,兔子跑得再快,也没我干爹的子弹快。”宋南音想起在原文剧情里,韩恕回城不久便参军去了。之后,他好像还失去了一双腿……“干妈,干妈你在想什么?”“没什么,走吧,我们给鸡找吃的去。”宋南音带着狗娃,进了后山。她跟狗娃一路说说笑笑,也没有留意到身后跟着吴老二和刘三娃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早就对宋南音垂涎三尺了。今天趁着村里人都到镇上开会的功夫,他们一直在那两间茅草屋附近溜达。眼下看着宋南音跟狗娃进山,他们终于逮着机会了。*下午三点过。村民们在镇上开完审判大会,各自拿着小板凳,走路回桑枣村。一路上,几乎没什么人说话。那二十三户罪犯家属,心里都念着韩恕同志和宋南音同志的好。如果不是他们求情,他们当家的刑期不可能从三到十五年,缩短至六个月到七年。但是转念一想,心里又都有些各自不服:凭什么我屋当家的,不是被判六个月的那一个?特别是刘满贯,一路上都在想:我家铁柱那么老好的一个人,只不过在旁边起了个哄,踹了两脚而已,怎么就成群殴事件的主使者了?七年呐。一想到自家铁柱要在监狱里面蹲七年,刘满贯心中就燃起了仇恨的烈火。他恨那二十二个人。那二十二个恶棍,就是欺负他家铁柱老实,欺负他刘满贯没本事,才会一致投票,指认铁柱是这起群殴事件的主使者。铁柱是他这一脉的独苗苗。让铁柱蹲七年大牢,就是要让他这一脉绝后呀。刘满贯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他咬牙发誓: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让我刘满贯绝后,我刘满贯也要让你们断种!!!*新任村支书历子谦也陪着村民们参加了今天的审判大会。散会后,他跟韩恕一起往回走。“韩恕,你跟雷所长很熟呀?”“不怎么熟。”“那周镇长呢?我看周镇长今天把你叫出去单独谈话了,他跟你说了什么?”“也没什么,就问我跟南音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哇?这还叫不怎么熟?”历子谦羡慕的看着韩恕:“韩恕,你有这关系怎么不早说呀?”韩恕奇怪的反问:“有什么好说的?”“你有这么硬的关系,在村里完全不用下地干活呀,当个队长或当个村长什么的,躺着也能拿工分呀……”“我没想那些。”韩恕担心着一个人在家的宋南音,脚步迈得越来越快。历子谦跟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跟不上了。想起今天的审判结果,历子谦还是很满意的。吴文贵:经上级鉴定,那只破碎的针筒里面确实含有麻风病毒,宋南音送检的血样里面,也含有麻风病毒。因此,吴文贵一开始就被定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然而今天开会之前,派出所的同志接到群众举报,说吴文贵在桑枣村行医期间,还涉嫌流氓罪和非法敛财罪。那个绿色的塑封笔记本,就是铁证。在审判大会正式召开之前,雷所长打电话向上级做了请示,得到批复,判了吴文贵一个无期徒刑。当吴文贵戴着手铐,脖子上挂着牌子,灰头土脸出现在台上,被宣布无期徒刑的时候,他的一对儿女在台下哭得眼都肿了。历子谦倒是觉得十分痛快。吴文贵当初被派出所抓走的时候,还想把所有罪责往他身上推,要拉他垫背呢。这时候吴文贵被判了无期,历子谦带头鼓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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