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便看见那往日宁静恬淡的脸颊染上了绯红的颜色,额间更是沁出了几颗晶莹汗珠。忽然出汗挣扎,这对于一个睡觉的人来说很正常,但对于正在昏迷中的神识破碎的人来说肯定是不正常的。不仅不正常,而且对于神识损坏严重的人来说,身体的异常变化往往是病危的征兆。丝丝缕缕恐慌像阴云般笼罩白蔹的心。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而且...师兄的系统不是说只要自己一直触碰他,他就会好起来么!?祝师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呢!?白蔹伸手探向祝余额头,险些被那灼人的温度吓着:好烫,怎么会这么烫啊!?祝余在发烧。长曦派早已放弃了祝余,否则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没有法器为其护体。明摆着就是“能不能活就看你祝余自身的造化了”的事不关己模样。所以,即便白蔹此刻动身前往主峰,也不会有人愿意来救祝余的。祝余不过是个金丹期的弟子,又并非宗门长老,即便体质优越,但宗门也不愿在他身上投入大量资源。毕竟识海破损,就算救回来,大抵也会变成智力如孩童般的傻子,对宗门毫无所用,反而会白白浪费法器灵石。长曦派自诩正道第一门派,却也有非常冰冷残酷的一面。白蔹急得双目含泪,眼眶已然红了:“师兄...”他的目光穿过眼前奄奄一息的男人,好似望见了遥远记忆里那个同样躺在他面前的人。同样的安静睡容,好似全世界只有他能够依赖的似的。他眼见着,却做不了任何事,只能在绝望和痛哭里看着男人的生命渐渐逝去。那一幕与现在好似重合在一起,以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你是个什么都挽救不了的、没用的废物。”分明他已经想不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也记不起那张他本应铭刻在心的脸,可他却依然被熟悉的痛彻心扉扑个满怀。白蔹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他恨这样无力的感觉。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不一样,你还有办法。”系统既然说他的接触能让祝余好起来,那他就增加和祝余相触碰的皮肤面积,祝余会好起来的。他咬咬牙,将身上纱衣脱去,露出其下无暇如珍珠般的光滑皮肤。纱衣被他随手一扔,在空气中左右摆动,缓缓落在另一侧的木制衣架上。祝余正被自己的少男幻想弄得晕晕沉沉羞愤欲死时,忽然感觉到有一双手正在以非常elang扑食的姿态解开他的上衣。祝余:?祝余:!!!竟然真被系统料中了么!小师弟当真如此饥渴!!!!!偌大世间,窗外落雪纷飞,北风喧嚣掠过,野兽在雪地里发出吼声,而祝余只能听见白蔹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到那双在他皮肤抚过,解下他yaodai的略微冰凉的手。紧接着,他感受到了另一种有别于轻纱的质感。微凉的,柔软的,光滑的,有韧性的。与他每一寸肌肤相贴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在炙热的温度里融化。白蔹的长发蜷在他颈窝与胸前,毛茸茸的发尾勾得他皮肤一阵痒意。祝余的双腿很沉重,因为白蔹此时正坐在他大腿上。他听见白蔹压抑着欲/望的低哑声音:“师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不尊重你...可如今这情形,我只能这样做,一刻也等不得了...”如果祝余并非神识破损,此时应该也离道心破碎不远了。等不得什么?等不得和自己天雷勾地火么?!祝余并不是全然懵懂的孩童,听白蔹带着情欲的声音便仿佛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每思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祝余就会感觉到有把重锤在来回敲打他本就破碎的识海,发出如同古寺撞钟般的嗡鸣声。那嗡鸣声就在他识海里来回荡漾,让他的神识愈发与躯壳脱离,直至飘升至虚无之境,再无知觉。白蔹眼尾流下一滴泪,顺着他侧脸从小巧下巴滴落在祝余锁骨,激起小小水花。他的声音是哭哑的。想到祝余身世凄惨,又被宗门放弃,只能在这样偏僻之境死去...他的悲伤就难以抑制。明明是那么好的人,那么正义那么善良,怎么能这样寂静无声地离开呢?他可以在仙魔大战里慷慨赴死,也可以为救助弱小而憾然陨落。但他不应该这样躺在宗门冷僻的院落里,毫无意义地被世人所不在乎地死去。祝余应该是个英雄,是全修仙界都为之闻名的人物。白蔹只是想做点什么,不想再做那样无能懦弱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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