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搁置下,沉了脸色:“胡闹!哪有做福晋的盼着这些格格你死我活的争斗的?将来若是妨碍了子嗣,谁来担这个责?”乌嬷嬷跟着便道:“奴才也是这么想的,苏格格如今正得阿哥爷的喜欢,没准哪日就有了身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德妃忽而收敛了神色,默然片刻,问道:“你去了阿哥所也有些时日了,四阿哥就这么喜欢这个苏氏?”乌嬷嬷知道德妃最担心的是什么,想了想道:“依奴才看,要说喜欢,那倒也不至于,如今大约是还新鲜着,格外有几分疼爱。不过奴才瞧着,苏格格品性不错,她虽得宠,却也愿意帮着张格格,显然是个有分寸的,不会轻易就张狂起来。”德妃点头道:“既如此,想来这苏氏是担得起这份宠的,你寻个时机,把这事儿告诉四阿哥,叫他自己看着办吧。”——“格格,这么要紧的消息,您真的要去告诉苏格格吗?”一边的侍女一脸担心的看着张格格,二人同为包衣出身,是一个大姓里数得着的亲戚,要不是如此,也不会如此亲昵。侍女在宫里伺候了不少时日,手里有门路能得知外头的消息,这一次,她意外打听到了四福晋往宫外传的消息,本是想说出来让张格格自己小心的,却没想到张格格听了之后,居然想去告诉苏格格。“格格,您这样是在拿自个儿的命冒险,苏格格也不过是个格格,她哪能在福晋跟前护得住您呢?”侍女苦心劝道。不料张格格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夏荷,话不是这么说的,苏格格待我好,愿意把我当个人看,我看重的不是她能不能护得住我,而是她愿不愿意护我。福晋就算待我好,又有什么用?她要我死,我就得死。桂嬷嬷的事儿你忘了吗?那是她陪嫁的嬷嬷,替她做了那么多事情,最后被四阿哥叫人打成那副模样抬出去的时候,福晋可说了一句?问了一句?”......时舒叫人把张格格送出门外,心里不由得阵阵后怕。原以为没了宋氏搅局,原身家人的危机就此解除,却没想到如今福晋又来了这么一招。原身的家人并非卖女求荣之人,想必现在还是为了不连累在宫里的女儿,撑死不向四阿哥求援。否则,其实按着四阿哥愿意给原身哥哥请先生一事来看,四阿哥是不会置之不理的。而这样的举动,若是让四阿哥知晓,想来也能对原身的父兄多上几分好感,等来日他做了皇帝,原身的家人也能沾沾光。时舒想了想,年底正是往各家送节礼的时候,如果她提出想给家人送点东西或者传一两句话,以原身家人的性格,估计会掏空了家底给她送东西的,届时,她便可以想个法子,让四阿哥注意到原身阿玛的事情。——“老爷?你回来了,事儿打听得如何啊?”苏夫人神情焦急,早早等候在了门口,她看到走进来的中年男子,忙上前询问。一边的两个儿子也急忙迎上前来,只是看着阿玛明显不愉的表情,他们心里大概知道了结果。果然,苏富和重重叹了口气,把临出门前置办好的礼物往儿子怀里一塞,摇了摇头,道:“这回咱们家是惹上大麻烦了!”苏夫人脸色发白,“怎么会呢?你前阵子不是还成了缎库的郎中,你不是说这是四阿哥的恩典吗?怎么就几天,就又说你得罪人了?”“难不成,难不成是咱们家的舒儿惹怒了四阿哥?”苏夫人越想越慌乱,拽着苏富和的袖子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大滴大滴的泪水掉下来。女儿进了四阿哥府里快一年了,只字片语都没传出来过,也只有刚进府那段日子,四阿哥派了人来给礼哥儿送了书和一位先生的拜帖。她当时还为女儿高兴,四阿哥既然肯施恩,定然是女儿得了四阿哥的宠爱,想来日后生个一儿半女,此生也算有了依靠。怎知只过了几个月,夫君就被上头的大人暗示,说他们家得罪了人,要么主动辞了这个官儿,要么就等着杀头!家里这些日子大大小小的银两都散了大半,可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到今日为止,他们是把能找到的人都送了一遍礼了,要是再没有进展,也就只能夫君自己请辞。散尽了家财,最后得到的还是这个结果,一家人都有些绝望。尤其是这个时候,家里的长子还在读书想考科举,次子年纪尚小,还未能替他筹谋一二。往后没了官职,怕是更为艰难了。苏富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摇摇头,这些日子的操劳让他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语气也是颓败:“没用!今儿个那位那人说了,咱们家得罪的不是别人,是乌拉那拉家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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