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丧到低谷,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不像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整个人风平浪静。皇位的继承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在别人面前,你要喊我相公。”萧珩没有抬头,声音依旧淡淡的。顾希悦手一抖,手中的葫芦瓢差点掉进锅里。萧珩的余光瞧见了,又说:“要是叫不出口,三郎也行。”顾希悦瞥了他一下,转身继续舀水往锅里添,没有说话。屋后的坡田一个时辰左右就开出来了,一行人下来的时候,就见顾希悦的院子前的三块大石板上排满了碗,碗里盛着水。李娘子等女人招呼大家端碗喝水,石板上的碗被尽数端起,后面的男人到前面来,女人们立刻给他们倒水。先端到水的男人感受到水已经凉了,便大口吞下一口,刚要开口说凉快,眼珠子就瞪大了,纷纷把碗端离嘴边,满脸诧异。“是糖水!”“好甜呀!”可不是吗,清凉的糖水入喉的那一瞬间,简直甜爽的不得了,所有人从流放之日开始,就没有再喝过糖水,苦日子过得已经忘记了糖水是什么滋味,每次凑够了钱,去东头买盐的时候,看着旁边的白糖,总会咽上几口唾沫。现在却在顾小娘子这里喝到了糖水,心里的感觉五味陈杂,却又感动不已。不就是帮顾小娘子开个荒吗,顺手的事情,结果顾小娘子就给他们烧糖水喝。从她来到这里开始,又是给刘婆婆她们分盐,又是教他们怎么晒驱蚊草,今天还给他们喝糖水。而他们,之前还因为她上吊未遂而失望,在她亲自试驱蚊草时还怀疑她。太不应该了!要他们说呀,顾小娘子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来拯救他们的!大家喝水的速度慢了下来,纷纷咂摸着糖水的味道,一边充满感激看看顾希悦,一边下定决心,以后但凡顾希悦有用到他们的地方,他们一定万死不辞。男人们小喝了几口,碗里还剩下一半,纷纷让给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喝,有的没有亲人在身边的,就让给邻居家的小孩喝,互相分享的样子让顾希悦和萧珩都看的为之动容。顾希悦想着锅里还有,便转头叫萧珩舀到桶里提过来。“殿……”一开口突然意识到不对,旁边这么多人,便连忙改口,“相……三郎,把锅里的糖水舀过来。”因为刚才的慌乱,她的脸微微发烫,有些不自在。萧珩被她叫的也不自在,但是表面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直接去舀水。“来来来,这里还有糖水,大家辛苦了!”顾希悦招呼着大家,女人们又忙活起来。梅香和卫林也忙活着招呼大家,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主子刚才的尴尬。人群里不知道有谁发现王胡不在,诧异道:“王胡不是最喜欢凑热闹吗,今天怎么没见他?”“一早起来就没见他,别提了,谁知道又去哪里浪了。”“南荒就这么大地,在哪里浪咱们都能看见!”薛家周娘子说:“他好像感染了风寒,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瞧见他裹着棉被去找王军爷了。”风寒?大家都很诧异,不由得看看头顶的似火骄阳。这么热的天能得风寒,不是开玩笑吧!但是看周娘子说的很笃定,薛家在王胡隔壁,不由得不信。虽然让人诧异,但是大家很快就把王胡的事情抛到一边,一起交流着驱蚊草的好处,还说马上要收麦子,这几日要好好把院子碾碾,到时候好晒麦子。此时,王胡正坐在王军爷面前,苦着一张脸,冷的治发抖,鼻涕不停的流着,难受的他说话的时候既要哆哆嗦嗦,还要揩鼻涕。“军爷,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要是真的死了可是病死的,不是自杀的呀!”王军爷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脸圆圆的,看着王胡那可怜样,既好笑又嫌弃,他身上的冬被发出的味道熏人,整个房间都被这种味道充斥着,王军爷往后咧着身子离他远一点,左手捂着口鼻,右手给他把脉。“无妨,你这是热出来的病。”说完一脸好奇问他:“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语气颇为威严,直勾勾盯着王胡。王胡哪里敢隐瞒,一五一十把自己昨晚的遭遇都说了,说他如何被蚊子叮,如何受不住,用床单裹着还是被叮,最后没办法便拿出冬被裹紧自己防蚊子,结果差点热死……王军爷听完,轻描淡写道:“你平日里也被位子咬,怎么昨晚就受不了?”王胡的八字眉愁的差点凑到一起,“我哪里知道啊,平日里蚊子也咬我,但是没有那么多呀,昨晚那蚊子密密麻麻,我全身没有一处不被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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