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白纸揉成一团,季祇言冷声道:“我现在,很怀疑你们的水平。”一群小老头排排站,低着头不吭声。不服,但是没法反驳。他们是真的没法子解决那古怪的病。那小家伙,脑子正常得一批,啥问题也没有,鬼知道那病怎么回事。他们怀疑是小家伙装出来的病,但是季祇言深信不疑且担忧的模样,令他们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他们怕两人的感情因此破裂。何茗湫端着护士小姐姐给的茶杯,眉眼落了灯的白光。“季祇言,疑难杂病多了去,没有根治的方法很正常,别为难医生爷爷他们。”季祇言浑身的冷,转身看向何茗湫的时候,消融殆尽。他握着拳头,声音轻轻的:“小画家,这病能治的,是我请的这批人不精通脑域,再给我点时间,我去请一批国际医生。”“不用了。”何茗湫拒绝得很干脆,“我没亲人,这病好不好,不会影响我。”季祇言:“……”怎么不会影响?孤独不就是这病带来的吗?“小画家,有病就要治……”“季祇言。”何茗湫接下来的一句话堵住了季祇言剩下的所有话,“我没在跟你商量。”季祇言听出何茗湫的坚决,不敢劝了,他再劝下去,朋友估计没得做了。“不治了不治了,听小画家的。”季祇言柔声的说。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的小老头们,暗暗的对视几眼。还好他们没把人可能装病的事情说出来。季少还没把人追到手,万一他们揭露少年装病的事,惹恼了少年,少年再也不理会季少怎么办?季少好不容易遇到爱情,可不能就这么毁在他们手里。“嗯,我们回去吧,我想画画了。”何茗湫主动拉住季祇言的手,刚刚拒绝的冷态化为了脸颊上干净的笑。季祇言一颗受伤的心立马复原,如同被打磨了几万次,光滑闪亮。“回,这就回。”季祇言火速带着何茗湫离开了医院,留下小老头们相顾无言。爱情真是使人迷失自我。这殷切温柔、不敢多言的男人,还是那个清冷矜贵,无欲无求的季少吗?…回酒店的路中,何茗湫接了个电话,季祇言听不见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只看见小画家唇角上扬了起来,眉眼神采奕奕的,跟人说话的尾音都软了下来。季祇言醋了。不是说记不得身边的人吗?为什么那个人给小画家打电话,小画家会那么激动欣喜?声音软成那样……电话那头的人,听着一定很兴奋吧?季祇言酸得不行,等何茗湫放下手机,问,“小画家,谁打来的?”“比赛官方。”何茗湫压不住兴奋,尾音颤颤的,“我前几天的画,杀出重围,夺冠了。”“他们让我去领奖杯和奖金。”季祇言对这比赛没有概念,但是看着小画家那么开心,嘴角不自觉的也咧了开来。“以后得改口了,叫小冠军怎么样?”“叫什么都行。”何茗湫拍了拍季祇言的肩,给他看官方的地址,“先不回酒店了,去领我的奖杯。”季祇言导航出具体位置,懒散的勾唇,“好的小冠军。”在知道小画家不是跟野男人通话后,季祇言放心了。小画家只能是他的。哪怕记不住他,他也要死皮赖脸的每天出现在小画家的眼前。季祇言心情很好的开着车,他没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辆大货车上的绳索因为车身的颠动而松动了开来。上面的钢管正剧烈的晃动着。这时,旁边的小轿车里传来男声和女声的对骂。季祇言嫌烦,将车窗关上。只是不知道对面发什么疯,本来跟他平行驾驶的那辆车,突然歪歪扭扭起来。“他们应该是在抢方向盘。”何茗湫的声音传入季祇言的耳中。季祇言没在意,“小情侣吵架了,甩开他们就没事了。”“嗯。”趁着季祇言还没加速,何茗湫仰着脖子,看向旁边的车。对面不知何时把车窗摇了下来,一男一女穿着情侣衣,正激烈争抢着车子的方向盘。男生是个年轻人,他的手扯着女生的长发,甚至拿女生的头砸方向盘,嘴里囔囔着什么,面色显得很扭曲。车内隔音很好,何茗湫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只能通过口型读取他们的话。男生说,“给我松开,我不就是跟女同事单独出差了一次,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女生说,“我给你买车买房,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拿着我的钱养小三?你要不要看看我手机上你们俩上床的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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