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一定是阿娘逼问了婢子,专门找人写出来吓唬她的。关郎怎么会像这信上的人一样,对她始乱终弃。她可不能因为这个就被吓退了,辜负关郎一片真心。“阿娘,儿绝不改变,此生只认他一人。”饶是已经猜到她的回答,国公人还是被气的心梗。.国公夫人说话算数,果真如郑三娘所愿,将关岩放出来。开始商议二人的婚事。关岩在事情败露后,被关进了柴房里,出来后发现府里的下人完全对他换了一个态度,先前只是客气,现在对他毕恭毕敬。这让关岩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心里不由冷嗤,果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狗奴。郑三娘也很满意,这意味着关郎得到了她耶娘的认可。但让她不安的是,耶娘的态度好得有些诡异。对关岩全然不像之前那样高高在上,更没有拿捏岳父岳母的架子,和蔼可亲中甚至带着一丝讨好之意。仿佛心爱的宝物被人挟持,不得不忍气吞声。她上次看到他们俩这样,还是对待长安皇城里的贵人。对她更是百依百顺,好像与她相处的时日无多,想要加倍的对她好。阿娘这几日一直在整理嫁妆,与她念叨嫁人后要怎样。关岩神色如常,郑三娘却堵得慌。“三娘,你怎么不高兴,谁惹你伤心了?”关岩担心地问。“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以后会一直像现在这样要好吗?”郑三娘的心事不便对他说,随便扯了个借口。“三娘这是怀疑关某?关某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对三娘绝无半句虚言。此生若三娘不离,某定不弃。若有半句虚言,就让关某天打雷劈。”关岩露出被怀疑后的受伤神色,紧接着指天发誓。郑三娘闻言,亦是感动非常,想让他别这么说,却电光火石之间想到阿娘给她看的那封信,那故事里的男子也这样说过。天地日月,不离不弃,天打雷劈都有,可他后来呢?许乘月:古今凤凰男的统一话术,差不离啦。郑三娘的脸色不明,她也想到故事里那女子曾问过的问题。她开口试探着问,“关郎,若是我日后与伯母闹起了矛盾,你会帮谁?”关岩深情款款,“三娘饱读诗书,再贤惠不过,怎会与她闹矛盾。阿娘她没读过书,却含辛茹苦将我养大,供我读书,若有不足之处,还望三娘海涵。”就是这样!那书上的男子亦是这样说的,女子听了他的话,只以为是个乡下的没有见识却勤劳朴实的妇人,在后来丈夫“你最是贤惠,莫与她计较”“阿娘这些年辛苦了”的劝声中,忍受婆母日复一日的磋磨。郑三娘心都凉了,难道她也要过上这样的生活?“若我生不出儿子,又不许你纳妾,那该怎么办?”郑三娘又问。关岩诧异她问得这么深,忙笑着说,“生不出就不生,从族里过继一个嗣子,一样会孝敬三娘。”关岩的说法是正常的,时下看重子嗣,无子过继并不稀奇。奈何郑三娘带上了心有疑虑,看什么都不对。关岩说的话与故事里都对上了,那男子后来过继了一个儿子养在女子膝下,但儿子是他与安置在外面的外室生的。她出离愤怒了,好歹毒的心思!“关岩,我们的婚事还是取消吧,日后再议。”郑三娘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她要去告诉阿耶和阿娘,她悔改了。关岩见她刚还说的好好的却突然色变,忙伸手去拦…….“……被赶出来以后,那男子在国公府门口大声斥骂郑国公嫌贫爱富,趋炎附势,骂郑家小娘子三心二意,被国公府的下人好一顿打。”夏荷说得幸灾乐祸。“这郑家小娘子定然很难过吧,遇上这么个人。”秋露同情地说。“怕什么,依着郑国公的权势,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夏荷大大咧咧地。听着她们讨论,许乘月不停点头,像个墙头草。她也没想到,还能隔空吃瓜。之前的那封信他们并不知道主人的身份,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关于国公府的传言。说是有那等贪慕权势的男子,想走捷径不成,造谣中伤郑国公。别人不知道内情,或许就相信了,但她们收到那信,再联系出事的时间,还有什么不懂的,不过没有声张。“这男子还真是胆大包天,要不是郑国公顾及女儿,他早都被赶出洛阳,永无翻身之日。”许乘月啧啧称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了利益铤而走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小娘子,您怎么就确定那男子不是真心恋慕郑家小娘子呢?”秋露犹豫着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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