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母疑惑极了。蒋家来人的时候,他去了皇城,从哪里得知的?正纳闷着,猝不及防地,她看到了能被她视之为噩梦的一幕。许御丞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紧绷着颤抖,额角青筋暴起,嘴唇抽搐。他愤怒到了极致,竭力控制,还是没能遏制得住。在殿前承受的那些屈辱,积攒的怒火,顷刻间爆发,一把捉住案上摆放的花瓶,用力摔在地上,随后把案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扫了下去。瓷器碎裂的爆鸣声,各种东西摔在地上发出的噼里啪啦尖锐刺耳的声响,刺激到了许母。“啊——”她惊叫了起来。很快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失身份,她捂住嘴巴,压下了尖叫。然而她的声音让许御丞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大步走过来,扬起养尊处优多年,只握过笔杆,但因男子的先天条件,而显得无比宽厚的巴掌。无视许母惊恐的神情,重重地扇在了她的脸上,怒吼,“都是你教养的好女儿!我们许家的好女儿!”许母倒在地上,挨了巴掌的脸被甩在一边,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响声。过了好一会儿,她颤抖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传来的刺痛提醒她不是错觉,她被自己做了将近二十多年夫妻,一直相敬如宾的丈夫给打了。她难以接受,捂着脸不敢哭出声,眼泪直流,淌过手背,滴落在地上。他怎么可以打她?她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主持中馈,自问对得起许家的列祖列宗,作为人妇人母她无愧于心,他怎么能打她?!然而她不敢喊出来,只能低垂着头,哀哀哭泣着。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打她,但知道一定与七娘有关,心里更是恨透了这个女儿。.宁远侯仰躺在榻上,好心情地翘着二郎腿,晃着脚,嘴里得意洋洋地哼着小调。想必现在那个开阳郡君已经被问责了吧?谁让她不知好歹,几次三番破坏他的计划,若是她肯乖乖地把自己的方子交出来,也不至于惹出后面的事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就非常不识时务。“侯爷,大事不好,开阳郡君已经回家了。”有个下属进来禀报。宁远侯的得意姿态再也维持不住,翘起的二郎腿掉了下来。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惊掉下巴,“怎么可能?!”他费尽心思搜集的证据,桩桩件件都有人证物证,怎么可能会被她轻易逃脱?莫非是太后存心包庇?不可能!就算太后有心,那些御史定也不会答应,除非他们也被贿赂了。她难道有那么神通广大,连御史都能收买?“而且开阳郡君回家的时候,是被安乐公主送回去的。”宁远侯踱来踱去的脚步一顿,看向下属:“你确定没看错?”“奴仔细地瞧了,确实是安乐公主。”宁远侯一手握拳锤向另一只手的掌心,“难怪如此,定是开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扒上了安乐公主。”有她那个胡搅蛮缠、娇纵蛮横的撒泼性子,御史也拿她没办法。“对了,侯爷,还有一件事儿,虽然听起来不切实际,但属下觉得有必要跟您说一声。”下属郑重地说。“你说。”“属下听到那群御史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唯独将许御丞晾在一边,所以凑过去听了听,发现他们在说开阳郡君是许御丞的女儿。”下属天真地觉得,他们一定是被气昏了头脑,在胡言乱语。宁远侯大惊失色,“你亲耳听到的?”“听得一清二楚,”下属点了点头,略有些自豪,“属下耳力好,平常人怕是听不见的。他们怕失了智,正是收拾的好时候。”侯爷没少骂过这些御史,他经常听到。宁远侯眉心一跳,觉得不对劲,眼珠转了转,很快又定住,“蠢才蠢才!开阳就是许御丞的女儿!”既然深思熟虑之后推断不出合理的结论,那这个看似荒谬,毫无逻辑,甚至堪称惊天秘闻的论断,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抚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宁远侯得意极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下终于被他逮到把柄了!宁远侯仰天长笑,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这个把柄、好像也没什么用啊!下属对宁远侯报以同情的目光。看吧,又疯了了一个。.蒋夫人回到家里,婢女服侍她换下衣裳,卸下头上的簪钗。又让婢女把许九娘叫了过来,拿捏着阿家的身份,用她姐姐的事训斥了她一通,明里暗里地讽刺他们许家家教不好,让她千万不要变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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