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的两人没派上用场,反倒被那个小丫头抢了先。不过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事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那令人作呕的丈夫。夫人想到这里,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她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儿子, “你的腿是装的?如今怎么不装了?”“……”大郎君沉默了一瞬。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今闹得满城风雨, 他如何再能装得下去?“儿只是明哲保身。”“说得跟有谁敢害你一样。”这话带着几分讥嘲。夫人被儿子隐瞒,知道他腿没事后为他高兴,但仍有些不悦。“他不是我的父亲, 对吗?”大郎君说。夫人目光一震, 先是沉默, 接着艰难启唇,“你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他打断了她的话, “从我装残废开始。”见识到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叫他如何能安心继续做一个体贴孝顺的儿子。夫人沉默半晌,低声道:“那是长辈的事,与你无关。”“既然无关,为何害怕告诉儿?”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是亲母子,对对方的心思不说了如指掌,好歹是心里有数的,现在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行吧,既然你执意抬她为正妻,那我只能答应了。”她能如何呢?儿子连藏在心里多年,守口如瓶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定是下定决心了。“多谢母亲。”大郎君心弦一松,向夫人一拜。.大理寺监牢里,狱卒正在给犯人送饭,每人只有一个饼一碗清粥,多的没有了。路过某间牢房,忽然有人扒着木栏,对狱卒讨好地笑着,说:“官人,新的报纸发了没,可否卖给鄙人一份?”狱卒正忙着,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你哪来的钱,还买报纸。”“家里人探望时给送来的。”那人从鞋里腰带里抠出几个铜板来,眼巴巴地看着狱卒,“官人行行好吧,您看过的就行,鄙人不挑。”狱卒头微微后仰,嫌气地扇了扇鼻子,伸手把铜板接了过来,“你等着。”那人很快拿到了报纸,享受着同一间牢房里其他人艳羡的目光,美滋滋地看着。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哈!这谁呀?竟然还有绿帽癖,喜欢看自己的女人跟别人偷情!”周围的人闻言,簇拥了过来,兴奋地看他说的那篇故事。为他捶背捏脚,争取看故事的资格。宁远侯无精打采地靠着掉灰的墙,离其他牢犯一丈三尺远。听到有人说绿帽癖,他身体一僵,支起耳朵,细细听着,震惊地发现那些人说的跟他做过的事大差不差。这怎么可能呢?他办事小心谨慎,不可能被人发现,是谁暴露他,然后说出去的?宁远侯坐不住了,飞扑到木栏前,望着对面那伙挤挤攘攘,看报纸的人。“诸位郎君,你们在看什么?”对面有凑热闹的人好心给他解释,“是那个叫月明的作者写了一篇故事。”“里面有个侯爷,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养了一对母女做外室,又看上了自己的儿媳,结果没想到他儿媳跟他有仇,拿到证把他给举报了。”“月明,是那个开阳郡君吗?!!”宁远侯焦急地问道。“对,就是她。”他们虽然在牢里,消息传播不那么流通,但八卦可知道得不少。宁远侯听了他的话,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是怎么知道的?对了!她一定是来报复他的。他先前没把此事往月明身上想,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私事暴露了,只以为是儿子的小妾发现了他贪赃枉法的证据,举报了他。“好你个月明!”宁远侯目眦欲裂,恨得咬牙切齿。他的异状被牢房里的其他人发现了端倪。有人嘴里叼着饼,走上前踢了踢他的腿,“你干嘛这么激动?”他蹲下来,凑到宁远侯跟前,细细打量着他,嬉笑地说:“看你这锦衣长袍,身份应当不简单吧?进来的时候,那些狱卒喊你宁远侯,莫非你跟那故事里写的一样?”宁远侯自觉受到冒犯,却敢怒不敢言,进了牢房,以往的身份失去作用,是条龙也得盘着。他不甘心地将这口气咽下去,等待出牢房的那天,加倍地从月明身上报复回来。可惜他不知道,等他下一次出牢房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宁远侯所做的恶事不少,大理寺寻找证据花费了好些功夫。并且因为他行事实在恶毒,长安城里许多民众都关注着,不能简单地糊弄过去,大理寺加班加点,上上下下跑断了腿,才终于把罪行理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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