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江与辰叹气。“罢了,也是白叮嘱你。这样,我把魏临留给你,若需要高手帮忙,就找他去。”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嗓音竟沙哑:“如逸,我在这世上没几个朋友,傅杉算一个,魏临也算一个,再有便是你了。你……你不能出事。”方如逸缓缓仰头望着他,他眼神里的心绪,缠结往复,害怕失去的恐惧,层层叠叠蔓延开来,辨不清爱恨情仇,有几分深浓。“魏临在这里,照儿也在这里,我不会出事,你只管放心去山南。你若回来得早,说不定还能赶上三月春风。”江与辰笑了笑:“要是三月能回来,我带你去京郊放风筝。”“一言为定。”“一言为定。”方如逸送他出了门,直到马蹄声在巷口消失许久,才转身回来。从前她不觉得离别有什么难舍难分的,不过是来来去去,人生如旅,说好了会回来,就总有相见的一日。她心想自己曾经也送别父兄,送他们外出巡视,一走就是好几月。那时她并不觉得有何不舍,但今时却是怅然。她在房中呆坐良久,夜色起了,窗格子上摇摇晃晃的身影,怎么看都是江与辰。她这才发觉,几个月了,自己对他的情意,竟是半点都不曾褪却。可那又如何呢。江与辰对自己,不过是知交情谊。长相思,长相忆,终究都只能是眉头方下,心头却上,凭它如何辗转来去,偏是不能说出口。“姑娘,怎么不点灯呢?”余照的声音催她回神,她胡乱应了一声,点上灯火,可坐了不到一刻,心里却乱糟糟的,干脆喝了碗安眠汤,沉沉睡去。翌日起来,方如逸的神思安稳了许多。午后,魏临派人送了信,说江与辰已然出京,傅杉那一切安好,让她不用担心。她把这两年备下送礼的金银头面搬出来,细细择选,想着挑一支样式简素,又通体贵气的,好在登左家门时,送给左思音。就在这时,余照匆匆跑来,皱着眉提过来一张邀帖:“姑娘,说是梁王府的人送来的。”方如逸接在手里一看,的确是元轼的字迹。“梁王为何忽然邀我去踏青?送信的人有说什么不曾?”余照摇头:“那小厮嘴巴紧,奴婢什么也没套出来。”方如逸深思片刻:“这几日忙着傅世子的事,却没留意梁王与何家都在做些什么。那日我摆了他们一道,梁王多半是骗过去了,可何龄两次被我邀来,都跌得惨重,只怕心里生了疑。”--------------------第75章 怀疑=====================梁王府。暗卫匆匆奔到书房,对元轼一拜:“王爷,邀帖已经送到方府了。”元轼挥手,命他退下,侧头望着坐在一旁的何龄:“本王按照你的意思,给方如逸送了信,现下你总能说说,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何龄柔声笑道:“我是一心为着王爷着想,那日在花市,王爷伤得厉害,可不都是那方如逸的侍女挑唆,才闹出事来的?我回去便派人暗中查探,发现这方如逸心机深厚,划伤王爷的事,定是她一手策划的!王爷,你我都被她假惺惺的样子给骗了!”元轼眉头微蹙:“此事可有实证?”何龄脸色讪讪:“方如逸有些手段,我一时半会还拿不到证据……”“那就是没有。”元轼打断她的话,目光冰冷。“既没有,为何妄言。”何龄慌得起身:“王爷,我说的话,句句属实!难道王爷没有想过,自打方如逸到了京都,我无缘无故便得罪了她,还被传得满城都是,不得不去山南……”“你自己在顾家的花宴上,做了丑事,被人当众揭发,何来无缘?哪里无故?”何龄脸色青白,强撑道:“我的事也就罢了,可曾得功和张焦是王爷精心扶持起来的人,这才两年,他们便一个接一个地倒了。难道王爷不觉得,其中大有蹊跷么?”元轼神情低沉,坐在桌案旁,一言不发。何龄放缓语调,慢慢走过去:“王爷可知,曾得功被王家收走的铺子,如今在谁手里?”“知道什么消息就说,别在本王面前卖关子。”何龄一字一顿:“全都在方如逸手里。”元轼心中一惊,目光狠戾:“此话可真?”“自然是查实了,才敢同王爷说。”何龄眼底浮上几丝得意。“给曾得功的铺子,本就是王爷的私产,更何况那间私铁坊铸着铜币,岂能被外人知晓?可惜王家卖铺子那会,王爷不好出面,我又不在京都。好在我安排留在京中的人,一直追查新东家的身份。不过,方如逸是个滑头,从来没有亲自出面到铺子里查看,都是暗中聘了新的掌柜和跑堂小厮,又把原来的人全都遣散了。这段时日,我回了京,此事才算有些眉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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