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照恍然:“姑娘说得是。”方如逸沉声道:“眼下查这些也无用,得先把哥哥救起来才行。太医院里多半有梁王的人,我信不过,还是你来才好。”余照眉眼忧愁:“姑娘,若只是解柿子和鹅肉相冲之毒,奴婢是有法子的。可公子如今有右臂虚浮之症,奴婢不大通此道,也不知那下毒之人是否还留着阴招后手。要是解了毒又惹出别的麻烦来,伤了公子的身体,岂不是奴婢之过?不如我们先给公子吊住气,等林大夫到了,再一同解毒。”方如逸点头:“好,林大夫本就是特意从山南过来,给哥哥治右臂的,他是此道上的圣手,有他坐镇,我们也放心。”说话间,马车停在了方家老宅前,她让毛大树把方孚远背进屋子,安置在床榻上。方孚远仍旧神智不清,余照忙了一夜,给他行了好几遍针,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微弱的气息平稳了一些。天光透亮,余照才算松了口气:“姑娘,公子的毒暂且不会蔓延了,只是吊气需要上好的山参,得是参须极为繁茂的。”方如逸也是一晚没睡,赶紧把家中的药材都翻出来,却发现手上有的,全是寻常山参,一支好的也见不到。余照慌了神:“姑娘,奴婢想着,你的身子如今大好了,就没再置办山参。早知道公子会出这样的事,昨日拿到的大山参,就应该先在家里放一放!”“哥哥中毒是有人要害他,无论如何,我们也没法提前防备。”方如逸冷静下来。“汝阳王不心疼儿子的命,我们送去的大山参,他自然是不会给傅世子用。况且这山参今日他才刚拿到手,一定还收在家中。我求他去!”余照一把拉住她:“姑娘,送出去的物件,只怕不好拿回来,要不我们去求求顾娘子吧?她家大业大,定会有法子……”方如逸摇头:“可是今日你也说了,京中高门人户,都给汝阳王送了上好的山参,只怕家中已经没了存货。林大夫还有三日才能进京,附近府县的山参我们全都买光了,眼下除了汝阳王府,还能去哪里求药?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多问一个人,说不定能多一条路。顾娘子同我们交好,你让大树给她送个信,问问有没有上好的救命山参。汝阳王府那边,还是得我亲自去一趟才行。”她把家中那些寻常山参,尽数摆在桌案上:“这些能用则用,一定要保住哥哥性命,今日我必会把山参带回来。”说罢,她飞快出了门,骑马往汝阳王府疾奔。到了王府大门外,她才想起自己来得太急,连名帖都没写。但此刻救人要紧,她也顾不得什么虚礼了,下了马跑到守门护卫前一拜:“请小哥为我通禀,就说昭武将军方岱之女方如逸,有性命攸关的大事相求,还请王爷千万见我一面!”护卫听见她的家世门第,又见她神色紧张,不敢怠慢一二,赶紧入府禀告去了。不多时,一名管家的妈妈从府里出来,引着方如逸到了正堂上。堂内端坐着一位美妇人,挑眼眉,刻薄唇,虽是满眼笑意,可底子里却透着三分狠。此人的身份,方如逸心知肚明,当即福了福:“拜见王妃。”陈仪也不叫她坐下,只端起茶盏闲闲地饮了一口,上下打量她好几回,才慢条斯理道:“听小厮说,方姑娘有性命攸关的事要见王爷。可你也知道,世子昏迷不醒,王爷焦心得很,没工夫见外人,有什么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她的话实在大有瞧不起人的意思,方如逸知道她是个难缠的人,忍了气道:“回王妃的话,今日贸然登门,还请王妃见谅。家兄身子不适,有昏迷之症,臣女已经从山南请了圣手,可还有三日才能到京。这三日得用上好的野山参吊住家兄一口气,但臣女跑遍京都,听说连周边府县也没有山参可买。臣女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求到王妃跟前,还请王妃恩赐山参,臣女愿出三倍之价相购!”陈仪听完,端了手斜她一眼:“你的来意,我已知了,想必你是听说王爷心疼世子,搜罗不少山参吊命。可你不是同顾苑交好么?她家名下有生药铺子,怎么不去求她,反而到我汝阳王府里来,从病人嘴里抢药?”“回王妃的话,顾姐姐那边,臣女已经派人去问了,只是这段时日,因着世子病重,京中贵眷都把家中的好山参送到王府里来,顾姐姐那边,一时半会想必也拿不出来。”方如逸顿了顿,言辞恳切:“王妃,臣女万万不敢从世子嘴里抢药。臣女想着,眼下满京的山参都在王府里,世子只一人,身子又虚,一日也只能服用半支,定能匀出一支来,救家兄一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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