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傅杉的重病,竟与妹妹有关。“陈将军,你我素无旧怨,我听外祖说过,当年令妹想嫁进汝阳王府,你一开始是阻止过的。这件事,从头到尾与家父脱不了干系,我恨他,他也厌恶我。”傅杉抬起头,咬牙道:“王爷,家父手中并无多少实权,而臣手里却捏着禁军。算来算去,若王爷保臣一命,这笔买卖,王爷绝不会亏。”元轼冷眼望着他,心头的思绪绕了几番,许久才缓缓开口:“世子想保命,本王可以理解。但世子与江家往来密切,本王却不得不提防。毕竟那是通敌叛贼,本王怎知世子就是清白之身呢?”“空口无凭,就算臣说破了嘴,只怕王爷也不会信。”傅杉沉声道:“世子妃许风禾已有身孕,又是医女出身,臣愿送她进宫,陪伴梁王妃。”此言一出,倒让元轼不知该如何拒绝。天底下哪有主动把怀孕的妻子送进宫,做人质的丈夫?!即便是眼下做着谋反的大业,元轼都不敢把即将临盆的陈知吟,藏到自己掌控不了的地方去,更何况是他人。看来这个傅世子,和汝阳王一样的心狠手毒。可堪大用!汝阳王对自己无所求,没有把柄捏在手上,多少有些抓不紧。可傅杉不一样,若没有自己力保,他跟他那世子妃,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活不了多久。想到这里,元轼安心不少,他望向陈殊,忽然觉得,此人的狠辣比起傅杉来,多少显得略输一筹。不过,傅杉此人究竟能信几分,还得试探一番,才能知晓。元轼从龙椅边飞快而下,走到傅杉面前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世子遭遇如此,本王必当分忧。刚好眼下本王身边人手不够,有些个要紧事,还需世子出力才好。”傅杉拱手道:“王爷但说无妨。”“你自小就与江家熟识,江介父子的性子,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本王想着,那江与辰是个赖皮的主,若非朋友相劝,只怕他不会说实话。当然了,他一个通敌叛国之人,多半有些嘴硬,若他不肯说实话……”“若他不肯,臣自当打到他肯说为止。”傅杉冷冷道。“毕竟证据已出,谅他有千万般的本事,难道还想翻身不成?再说了,若是被这样的人翻起身来,将来王爷的大位,只怕也坐不稳。”“好!”元轼大笑几声。“本王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从袖中取下一块令牌:“事不宜迟,还请世子今日便去刑部审问。”傅杉接在手中,行完礼,径自去了。望着他的背影,陈殊皱眉道:“王爷就这么信了?”“信与不信,且看他今日如何做。”元轼冲殿门外看了一眼,立在门前的宫女点头离开。不多时,殿内摆上来一桌酒菜。“陈将军,今日你擒拿逆贼有功,当赏!不如就留下来,陪本王饮一杯,一同等等狱中的消息,如何?”陈殊不好拒绝,又想着快快知道傅杉是否真的会对江与辰下狠手,便拱了拱手,答应留下来一同用膳。酒过一巡,一名小黄门匆匆进殿:“王爷,陈将军,汝阳王府的世子妃进宫了。”元轼握着酒盏,惊讶地看了陈殊一眼:“这傅世子还真是个能办事的人,本王还以为世子妃得明日才进宫。”陈殊却有些忧心忡忡:“王爷,小女福薄,担不起世子妃的照看,不如就在宫中另择一处院落,安置了就好……”“陈将军,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元轼打断他的话。“令妹同傅世子有仇,你自然不敢把女儿交到他夫人手中。可你别忘了,许风禾是医女,医者仁心,不会对腹中的孩子下手。再说了,用人不疑,若是本王让世子妃另住他处,傅世子知道了,会怎么想?”陈殊默然无言,自家的女儿进了宫,又被梁王捏住,他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无法施展了。酒过二巡,方才通禀的小黄门又奔了进来,低头道:“王爷,刑部传来消息,傅世子对江国舅用了重刑。”“多重?”元轼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菜。“刑部的人进去看过,说是人已经晕过去了,身上的丧服全粘了血,皮肉粘在一起,衣服撕都撕不下来。”元轼满意地饮了口酒:“傅世子不亏是在军营里待过的人,手段还是有一些的。”他想了想又问道:“江介呢?”“江首辅年纪大,不好用刑,傅世子便着人轮番地倒班,不让江首辅睡着。”“很好。”元轼倒了一杯酒。“告诉傅世子,收着点,要把他们的性命留到年后。”小黄门应了一声,刚要退出大殿,门外又匆匆跑进来一名侍女:“王爷,宫外传来消息,说方老将军的女儿刚刚去了徐翰林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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