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绝对不是纯粹的瘦,但很细。这样的身材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路饮也不想穿着一身湿漉的衣服招摇过市,接过谈墨的外套就系在了自己腰上。谈墨垂眸看他给两袖打结,突然翻起旧账:“刚才你问我的腰还好吗?”“我好得很,好得不能更好,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下移,落在了路饮那截被遮掩的侧腰上,目光如炬,“现在我就想知道,那么细的腰可以吗?”路饮回身就走。谈墨爽朗的笑声立即响起,紧接着脚步声渐近,谈墨一把搭上他的肩膀和他并排往前走,夕阳余晖拉长他们的身影,暴龙狂吠地追在身后。从谈照国口中得知自己身世,路饮决定回一趟宋家。一来是为了寻找能够支持亲子鉴定的证据,二来也是因为那天匆匆从宅中搬走,有些东西来不及被他带走。这些价值不菲的物件资金支出来源于母亲留给他的股份分红,白送给宋央只会让他感到恶心。他刚把车停下,门口浇花的管家看到他回来,眼神诧异,急匆匆地往里走,看来准备通知宋海宁。路饮不急不缓跟在他身后,比管家先行一步推开门,大厅内的几人听见动静齐齐抬头朝他看来,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热闹的气氛被瞬间冰冻。路饮的目光在前厅环视一圈,缓慢落在坐在沙发正中的、被宋家人热情包围的江泊烟身上。江泊烟的手臂被宋央亲密挽住,脸上的笑容来不及褪去,被路饮这样注视,一股心虚感顿时油然而生。“好久不见。”路饮勾唇。江泊烟一个激灵,手中的茶杯被他打翻在地,猛地推开宋央从沙发站起,手脚无处安放,头一次感到局促不安。见鬼!宋央的后脑撞上靠背,一阵目眩,疑惑抬头:“你怎么了,不就是路饮他——”“我讨厌他。”江泊烟怕露馅,压低声音打断他的话,又重新坐了回去。路饮走进大厅,宋海宁重重冷哼一声,装模作样道:“还知道回来,不孝子,不打招呼就离家出走,以为我不舍得揍你?”“宋伯。”江泊烟眉头紧皱。像是这才意识到有外人在场,宋海宁微笑道:“真是抱歉泊烟,实在是我家这小子太胡闹,让你看了笑话。”路饮从他面前经过,江泊烟尴尬地笑笑。上了二楼后,在走廊停留片刻,等确定没人上楼,路饮推开宋海宁卧室,在他的外套上找到几根残留短发丝,为了保证准确性,又剪下一些牙刷软毛。之后他回到自己房间,一推开门,空气呛人,太久没人打扫,四处落下一层浅灰,路饮伸手挥开面前浮尘,用行李箱打包了部分物件,就准备离开。“路饮,站住!”他刚推着箱子出门,守在外面的江泊烟忙出声喊他。他一面左右张望,一面放下插着兜的手,大步朝路饮走来,又在一米远外犹豫地停下脚步。和刚才客厅里热闹的环境做对比,他就觉得现在独自拎着行李箱离开的路饮有些……孤零零的。该死的,居然生出了一种类似于心疼的荒谬感觉。第十二章江泊烟不说话,只一言不发地看他,眼神复杂。路饮的耐心在等待中消耗殆尽,拉着行李箱正要越过他离开,江泊烟这才终于回神:“等等!”他下意识伸手想捉路饮肩膀,被他避开后面上挂不住,语气不善地吐槽:“臭毛病,喂,好端端的搬什么家,你就是性格太糟糕,所以在家里才那样得不合群,就连宋伯都……觉得你讨厌。”路饮不回他,江泊烟的一身坏脾气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臭着脸跟在他身后,还要左右张望生怕宋央突然上楼发现端倪,烦得不行:“你给我站住,操操操,听到没有,路饮,我在跟你说话!好吧,我其实就是想问你,行李箱重吗?”话音刚落,滚轮声戛然而止。路饮拉着箱子回头,若有所思打量他,江泊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恼火:“问你话呢,哑巴了?”“你的意思是。”路饮说,“想帮我提行李?”江泊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脱口而出就成了这样,现在被路饮问,打死也不想承认。“我只是想看你笑话。”路饮轻笑了一声,毫不掩饰笑声的讽刺:“有时候我觉得,江泊烟,你真是纯情得让我感到意外,是因为情感经历一片空白,所以看上去才。”他稍稍停顿,露出疑惑:“才像那么不会谈恋爱?”江泊烟的脸顿时拉了下去。在他眼里,“不会谈恋爱”这样的差评,就像在床上对男人说你不行一样可怕,江泊烟以前从来没被人从这样的角度批评,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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