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和我说了你的情况。”谈墨态度强势,抓住他手腕,不由分说,“让我看一眼。”如果这时候抵抗,实在太像一个幼稚的小孩。路饮只好把手给他看,感受着谈墨的目光落在那些已经泛红的伤口上,强烈到难以被忽视。见谈墨低头不语,他只好说:“只是一点擦伤。”谈墨转身去大厅拿医药箱。药瓶都是全新的,在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路饮也在这会发现谈墨的力气简直就像头蛮牛。谈墨用力把他按着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在地上翻找那些处理伤口的工具。期间他一言不发,剑眉微微蹙起,看上去是幅很有脾气的样子。他平时在路饮面前收敛得很,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的,但到底家境优越,养尊处优,“强势”两字刻在他的骨子里,是与生俱来无法被剥除的东西。他现在就是这样,控制欲极强的性格露出冰山一角。路饮垂眸,俯视的角度让他能够更容易欣赏到谈墨立体的容貌,这张永远都不会泯然于众人的帅气脸庞上,带着一丝让他感到恍然的担忧。路饮不由想到了前世。很多年前,前世的时候,谈墨也是这样。他不会照顾自己,但却格外擅长照顾路饮,像小时候那样,照顾他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路饮出神地看着谈墨,手无意识抬起,在半空停留,又轻轻地落在他的发顶。谈墨的发质偏硬,因为被剃得有点短,所以摸上去有一些硌手。那几簇发丝就这样硌着他掌心,但触感并不让人觉得厌恶,反而安心。察觉到头顶的重力,谈墨抬头意外看他。就因为这点意外,他拿着镊子的手无意识一重,消毒棉球直直擦在路饮的伤口,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疼痛。“嘶。”路饮罕见地轻轻咬牙。但他不擅长喊痛,只是手指蜷起,下意识抓住了谈墨的头发。谈墨被迫仰起头,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好吧,我会轻一点。”“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娇气。”他嘀咕着。他是那种带着痞坏的帅气长相,笑起来时嘴角的恶趣味总是明显,路饮松开抓住他头发的手,说:“我没关系。”考虑到自己的水平,谈墨提议:“我让叶医生过来?”叶医生是他们家的私人医生,医术水平高超,路饮前世和他有过接触,只是一点小伤并不需要麻烦他。“疼了再抓我头发。”谈墨低头继续处理,路饮盯着他手下的动作,目光不经意掠过谈墨的双腿、间,眼角忍不住一跳。一直都没注意到。还真是。就算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也……非常明显,让人想忽视也困难。路饮不是一个对“大小”没有概念的人,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更惊讶。他的身体斜靠在沙发上,闭眼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捞过了放在沙发上的靠枕。他随手一抛,精准无误地扔到了谈墨的腿间,在他动作停顿时面无表情地说。“盖上。”谈墨起初没明白,低头看了眼抱枕,又用眼神询问路饮原因。路饮说:“碍眼。”“碍眼?”谈墨默念一遍,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哦。”他藏不住笑声里的促狭,对着路饮话就多:“有那么——”“太大。”路饮打断他,“也不是一件好事。”谈墨耸肩:“那种事要看技术。”路饮状似为难地看他:“第一次也没什么技术吧。”谈墨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不可能亲自上场跟路饮证明自己到底差不差劲,当然更大可能确实差劲。他干脆闭嘴,但手下包扎的动作没含糊,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巧,给路饮的绷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第三天路饮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将他的蝴蝶结拆开。伤口恢复得很快,但他是疤痕体质,还是配了些祛疤的药膏。等从医院离开往地面停车场过去的时候,路饮脚步一顿,意外碰到了又来探视傅南时的江泊烟。江泊烟站在路边,手中拿着一根烟,想要抽,但又犹豫,抬头间就看到路饮从门内走了出来。远远地看到路饮手上的绷带,他烟都忘记抽,将单方面和路饮冷战的决心抛之脑后,大步朝他走了过去。“你的手?”他现在翘了不少课,潜意识里就是想要避开路饮,还没有在校园里见过他。“不用关心,没事。”路饮和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江泊烟的关心落了空,面上挂不住,眉峰死死往下压:“我在跟你说话!”他追上去:“我问你,手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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