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霜目光从腰牌上落去,长睫颤动。系统隐蔽在沈怀霜识海里,也“咦”了一声。那他当然不能说,钟煜这本小说后期,这东西曾经被人窃取过,反派深夜杀至皇城,钟煜一剑穿透他心,此后,他身边腰牌贴身收藏,连体己人都不肯给。沈怀霜看了片刻,拾起腰牌,揣在袖中:“那我先替你收着。”车夫叱了一声,伴随着一路马蹄声疾,一路往崐仑约定再见的地方驶去。\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第10章 少年侠气从大赵出发,两人一路至飞舟停泊的位置。到了午后,飞舟启航,遥遥飞向天际,云海层叠,船桨穿过浓雾似的云,红日也仿佛近在眼前。高处的风迎面而来,仿佛吹去一身疲惫。方舟载着上千人,今日入门第一天,弟子都已换上了鸦青色的衣袍。少年扎着高马尾,立在方舟的舷上,周围投向他的目光频频,眼神大多倾羡、欣赏。他站在一个青衣男子身侧,两人并立,均是人间少见的绝色,气质不同,互为映衬。沈怀霜站在方舟前,吹着迎面而来的风,握着手里传音镜。镜子里,掌门的脸有些疲态,似乎刚应付过十分棘手的事:“你怎么能不早说呢,原来这小子,这小子。哎……你不是说你不收徒的么?”在宋掌门镜子里,两颗脑袋挨得很近,亮着眼看他,瞧着都很无辜。沈怀霜无奈道:“事发突然,一言难尽,我也不想最后还是得带他来。”钟煜接过话茬,他往镜子前一挡,对着掌门郑重开了口:“掌门,此事与先生无关。”宋掌门看着钟煜,思绪蓦地断了,仔细瞧着他一会儿,只能半玩笑地骂道:“死小子。你的课业,你师尊为你花了很多心思。”钟煜眼皮一跳,朝沈怀霜看去。“子渊,此事等你回崐仑再说。”沈怀霜回视,“你先回避一下。”钟煜又看了沈怀霜一眼,眼中不解,却是闻言退下。沈怀霜:“崐仑入门的课程极佳,让他随同好一起学,他拜入谁的门下都由着他,无需喊我这一声师尊。”宋掌门趁氛围轻松,顺杆子往上爬:“那你什么时候开坛授课?之前你云游出去,门内吵嚷许久了,崐仑捉妖、去幻境的大事终于可以丢给你了。”论道天下各处都有,凡是修真必然避不开这回事。沈怀霜苦笑了下:“等我回来再说。”崐仑门内授课,体量繁杂。炼丹、画符、锻器、论道均有。崐仑这四位元老,也是除亲传弟子外,亲自开坛授课。沈怀霜和掌门家长里短地说完,手里传音镜变成了一面寻常的镜子,他正要收传音镜,镜子里,又看到钟煜站在他身后三丈开外的位置。钟煜手里拿着一本书,朝沈怀霜递来道:“崐仑弟子会下山除妖,符箓绘制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请先生指教。”沈怀霜面色一松,钟煜学东西倒是自觉。他匆匆将符箓书翻了一遍,东西倒是适宜,不至于晦涩。不过钟煜在寻常纸上画的东西……画得是很好。但出笔太过凌厉,符箓错杂,有几分狂乱之相。稍有偏差,符箓驱邪的都可能变得召邪。这画法不太行,是谁给他启过蒙?沈怀霜带钟煜去了自己的舱内。他展开书册,从乾坤袖中,取空白符箓,笔墨。大赵灵气是少,崐仑灵气虽不必九州大陆,却也充盈了不少。笔尖在一张黄色符箓上淌过,走笔流畅,朱砂的红色浓得饱满。沈怀霜画好了一张符箓,将笔墨递与钟煜:“我教你这个口诀。写时凝神静心,心中默念。平日不可以随意绘制,还是如从前那般,不贪多,贵在精练。”钟煜手下,符箓长有九寸,宽约三指,黄色的符箓上,朱笔一道道流畅地画下。“画符的符纸,不同颜色有不同的画法,朱色以朱砂为佳,符纸不可乱用,务必牢记。寻常人第一道符大多求平安,你这第一道是驱邪符。”沈怀霜定睛一看,淡淡笑了笑,“倒确实是你会绘制的符箓。”钟煜放笔的动作用力了一分,他抬起眼皮看了眼沈怀霜。沈怀霜垂下眸子,面容清秀,开口说要领时不疾不徐,眼底分明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却又不使人觉得难以亲近。钟煜望了会儿,又低头,写了下去。两人不过写下三张,方舟忽然减速。钟煜提笔停顿,抬头向屋外看去,流云静止,舒卷飘散。今日素心也在船上,一身青衣飘拂,款步而来。素心对两人抱了一拳:“门内师伯收到半途一位道友的讯号,央求我们捎带他们一程,他们飞舟半途遭妖物侵袭,所以才停了下来。萧师弟已接应了,还请师叔去舱内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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