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醇更不用说,他现在对孟昔昭十分佩服,此人有胆有谋,行事看似乖张,却又总能达到出人意料的效果,丁醇自知自己只会打仗,在计策之上,他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所以,无脑听孟昔昭的,他举双手赞成。……搞定了同僚们,孟昔昭让他们都回去休息,等明日一早,就去匈奴王宫见二王子和左贤王,然后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要收拾东西,待到后日天明,一秒钟都不耽搁,直接启程!*他们三个走了,此间事短暂的告一段落,已经快十七个时辰未合眼了,困意来得如此之猛,几乎立刻,孟昔昭就快睁不开眼了。习惯性的就要走向自己的床,中途经过,他的余光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一个激灵,他反应过来,崔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呢!楚国公主霸占了他的房间,大概是不会再搬出去了,而他也不能请崔冶再去另寻他去,那就只好自己搬了……也不知道如今还有没有空房间,要是没有,他就只能去跟臧禾挤一挤了。等等,臧禾好像原本就跟陆逢秋一起挤来着?孟昔昭正思考自己能去哪睡觉的时候,崔冶抬头,也看了他好一会儿:“不是困了吗?怎么还不去睡。”孟昔昭:“……郁都头还没回来,我去他的房间凑合一宿。”崔冶拧眉:“你去他那里住干什么?”孟昔昭:这不是给你腾地儿吗。他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在想什么,崔冶有心跟他逗趣,但却知道,他今日已经累坏了。叹了口气,崔冶说道:“就在这睡吧,匈奴人的守卫恐怕直到咱们离开之后才会撤了,等你睡着了,我去郁浮岚的房间睡一晚。”孟昔昭羞涩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哪里能让殿下换房间。”但是刚说完,他就急不可耐的跑向自己的床:“那我就先休息了,殿下您自便。”话音一落,他就利落的更衣脱靴,只剩一身白色的中衣之后,他快速上床,把厚厚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安全感袭来,孟昔昭刚满足的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然后就头一歪,睡得跟走了一样。崔冶:“…………”面露无语,然而片刻之后,他却忍不住的,轻轻笑了一声。慢慢的,站起身,他来到孟昔昭身边,先弯着腰,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他是不是真的睡得这么快,正疑惑着,然后,他听到了孟昔昭打出的小呼噜声。……崔冶突然也有一种想对孟昔昭五体投地的冲动。心眼比谁都多,思虑也比谁都重,可孟昔昭就是有这个本事,想完了、做完了、这事就过去了,继续好吃好睡,心大的让人心生敬意。相比之下,崔冶可能这辈子都没睡得这么香过。默默的直起腰,崔冶想了想,坐在孟昔昭的床边,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才转过头,放空自己的思绪。既然孟昔昭提了马匹降价的事,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章程了,他会办到的。马匹、手/雷、在单于暴毙的危境当中化险为夷、并取得匈奴人的谅解和友谊。每一件单拎出去,都是足够震惊朝野的大事。等回了应天府,不止孟昔昭会升官,其他人,凡是走了这一遭的,哪怕只是个普通太监,回去以后都能在内侍监里横着走了。自然,也包括他,这个没有实权、只是因为父皇的恶趣味,才被推出来送亲的太子。古往今来,功劳从来都不是记在臣子的头上,而是记在君主的头上。在历史中,今日之事,会是天寿帝的功劳,往后的人们提起,都会说天寿帝那一朝如何如何,但他们不是还没作古吗,这是如今的事,那么在如今的人们眼中,就是他这个太子带领有方,此行的功劳,全都要算在他的头上。孟昔昭在得知崔冶也要送亲之后,才给他送了那个代表着破冰的纸条,崔冶那时就知道,他对自己误打误撞的行为很满意,他也想让自己加入送亲一行来。那时候他不太懂孟昔昭为什么这么想,现在他知道了。他这是在给自己筹谋呢。其实,身为太子,崔冶从小就不乏有人帮着谋划,小时候,有陌生的大臣悄悄来到自己面前,用一脸心疼的表情看着他,还搬出他的母后来,给他灌输仇恨和夺权的想法,幸好他虽然人小,但看人的直觉很准,一下子就看出来对方只是想利用自己,所以半个字都没跟对方说,而没过多久,那人就被流放了,如今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后来,他终于长大一点了,他试着跟谢家人互通书信,而谢家人在收到他的书信以后,顿时就激动起来,还在信里暗示他,需不需要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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