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之陷害,以己清白诱他沉沦。裹挟君子,想他为他所犯的错和冒犯付出代价。可终究,是害人害己。恍然,她在朦胧之中,看见一个身影。青绵眼睫颤了下,复而仔细看去。青年长身玉立,一袭竹青色长衫,脸上可怖的人皮面具已撕去,纤细如竹的手指间捏着一个白瓷药瓶。她轻声笑问了一句: “公子何时来的?又是如何来的?”以穆勤远的行为习惯,此时当派人护了她这院子。而萧钰峙无论如何都不能正大光明进来的。她问,他便答。倒也实诚,没有瞒她: “跳窗进来的。”她想起前些时日他与她说过的,便回: “此非君子所为。”萧钰峙闻言一顿, “君子留不住你,护不了你,看不得你,亦照顾不周全你。”————————前面的口口是,人,皮,面,具!第43章翌日,天泛了白,晨曦第一抹光洒在宫墙上。上林京城的街道之上,摊贩出摊,有热乎乎的包子已出笼。文武百官纷纷上朝。皇帝端坐上首,议起昨日登闻院一事。而就在登闻院事出之前,有一则消息从北境传来。百姓自请为萧钰峙请愿,望陛下念在当年他镇守北境,收复失地之功,原谅他此次冒失之举。御史大人上前: “陛下,臣要参六殿下散播流言,扰乱民心。”“这段时日,民间流言肆起,颇有颠倒黑白之意。他们说六殿下是被冤枉的,他并没有弃城而逃,相反他戍守边关多年,实属有功。”皇帝蹙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宋国舅见状,上前: “御史大人此话说的可有依据?百姓顾念六殿下的恩情,合情合理。一旦流言肆起,便是六殿下散播的?你们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吗?他现在身在诏狱,当年亲信全部随他葬身在北境!如何散播?”听闻宋国舅的质问,那御史回眸看了眼宋国舅,心说真是奇了,这几日无论他们参萧钰峙什么,他都不插手,此刻倒是管上了?皇帝此时,面上有些不悦。御史大人暗中朝着站在一旁的太子看去,有些摸不准上面人的意思。可陛下此时不悦,是因宋国舅之言,还是因他?他不知道。大理寺卿见状,朝前走上一步: “陛下,六殿下他弃城而逃本就是大罪,是陛下念及他往日的军功才没有治他的死罪。如此已算是宽容,百姓不懂律法,皆是受有心之人挑唆罢了!”说罢他声音突然扬高,义正言辞的道: “臣恳请陛下重新处罚六皇子。”皇帝凤眸微微眯起。这传言本就没有源头,他们又如何确定此事是萧钰峙做的?想起昨日登闻院之事,他朝着下方的太子看去。“今日只说流言一事,众爱卿是否忘了,登闻院之事为大?一个小女娘,二冤同诉,生生挨了六十杖,人将死弥留,便是听你们在此胡搅蛮缠,将她的诉状遮掩过去吗!”闻言,不动声色地宁远侯抬起头,看向皇帝。皇帝亦看向他: “监察司查收户部的账本已呈上来。”他沉声怒道: “宁远侯,朕迟迟未让人捉拿你!便是因为朕想亲耳听听,你究竟犯了多少罪,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宁远侯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他那日派人去杨鼓府上搜寻,却未搜到账本,他侥幸以为是杨鼓事先销毁了。也一直隐隐担心,是否是监察司的人查了,已呈到陛下之手。可他在府上一直没有收到传召,反而收到了登闻院的消息。听罢,其余宁远侯一党皆未再言。此时再上去求情,便是死罪。说罢,皇帝召江畑出来问罪。“宁远侯,十二年前,赵侯上旨,请陛下体恤民间疾苦,借绢丝抵万金,缴纳赋税。可你却利用此事,大收绢丝。在各地开设布坊,绢丝大涨,发难百姓。此罪你可认?”宁远侯瞪大眼睛,回眸,他朝着身后党派一看,众人皆低头不言,他回过头,自嘲一笑。“认。”“杨鼓之兄张桥生在菏洛一带发现端倪,扯出当地知州李自忠。交涉过程中,李自忠与他透露,有朝中要员保他护他,才敢价格大涨。张桥生无奈登京,为民请命。是你,暗中杀了他全家,致使张桥生在登闻院闻讯发疯。此罪你可认?”宁远侯冷笑: “只怪当时那李自忠漏了一人,竟叫那杨鼓跑了。”“往后,你勾结户部尚书李甫坚,你为他铺青云路,他为你行方便。此罪你可认?”“不认!”宁远侯倏然抬起头: “李甫坚贪赃,是他一人所为,本侯不知!”“你是以为李甫坚已死,他的账本也已被你销毁,此事死无对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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