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莫要将此混为一谈。”“如何不能?”萧逸琅低声质问她: “他对你,有我对你好吗?”“你回来为何来找他,却不来找我?”穆青绵听罢他两句问话,嘴角扯出一抹笑。他问她为何来寻萧钰峙,却不去找他。难道,她送上门,让他再杀她一次吗?“殿下,若你还想象从前一般,要与我不死不休,那我会等你,奉陪到底。”“不若,还愿殿下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告辞。”青绵转身离去,脚下的脚步不由地加快,她生怕萧逸琅会回头,将她再关进东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勤政殿外,烈阳烤炙。萧钰峙奉命守在殿外,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一句怨言。过了三个时辰,皇帝这才命人将萧钰峙引入殿中。“陛下。”他行过一个军礼,皇帝抬眸看他: “怎么?连声父皇都不肯唤了?”“臣不敢。”闻言,他挑眉问他: “有何不敢?”“臣只怕惹恼了陛下,惹陛下不悦,故而拿捏好分寸,不敢有冒犯。”“朕如何不喜你?”皇帝看着下方,跪在他面前的萧钰峙,笑了一声: “你不是一直声称自己无罪么?”“既是无罪,在朕面前,如何不敢抬起头,直起腰板。”萧钰峙默声不言,良久,殿内响起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帝冷笑起来, “你是在怪朕?”萧钰峙抬首便道: “我们曾在关外发现突厥人的军队人数,便觉不对。骤逢粮草不足,便向朝廷申请援兵。可朝中竟无一点动静,没有一个援兵。陛下,您当真毫不知情吗?”皇帝握紧拳, “你此言何意?是朕故意不派援兵,故意想让你死在北境不成?”“或许,陛下并无此意,只是突厥人临时毁约。出乎了陛下所料。”突厥人连连败北,在萧钰峙收复城池之后,还敢攻上来,无非就是因他们有了足够的火药和武器,有把握能胜过这些残兵。闻言,皇帝的身子不由地颤了起来,忽然间他口吐白沫,头歪向龙椅一边。见状,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忙叫人: “来人啊,快宣太医!快宣太医!”萧钰峙站在殿中,一动不动,梦中之境,于今已是验证,成真。他清楚地知道,绢丝案与北境之事,无不是催死皇帝的符咒。他算得上是一个想要做出功绩的皇帝,可他实在算不上一个聪慧的皇帝。胸有大志,却蠢笨无能。绢丝案,他采取赵侯的建议,以绢丝抵百金,是想为百姓做事。宁远侯与元家一丘之貉,把持朝政,他狠心害死了元皇后,立宋氏为后,想要制衡元家与宁远侯。可宋家又如何好惹?何况宋家还有萧钰峙这么一个生来便聪慧,十四岁便崭露头角的皇子。穆越教得萧钰峙清正刚直,他设计,让穆越教唆他前往北境,既能离间宋氏与萧钰峙,又能为北境解决忧患。可他没想到,他这个儿子会在民间声名渐大,功高盖主。他日若顺利回京,必威胁萧逸琅太子之位。到时,朝中亦是一片混乱。他想正朝纲。攘外必先安内,于是,他与突厥合作,想要拖住萧钰峙,不让他顺利回京。却没成想,遭此大难。于诏狱之中,他想通了许多,每每想到这些往事,他便觉得愤懑,不甘。他们六年的心血竟只在皇帝的忌惮之下化为乌有。他缓步走上前,大太监没有拦他。他想问问: “陛下,今时今日,您可有悔?”他没有得到答案,瞧见皇帝中风,瞪着他瞧。萧钰峙凑近,用只有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可是真正的萧钰峙死了,死在了云州。他不是死于敌手,而是死于您这个做父亲的蠢笨的算计之中。”“他自小聪慧过人,清正刚直,三岁作诗,六岁能武。仅用六年的时间,便将北境丢失五十余年的失地收复,陛下,您可曾为他骄傲过?”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歪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一句都说不出。“张桥生与您素昧平生,他的死对您来说毫无干系,那六殿下呢?”皇帝瞪着眼睛,手用力抬起,试图抓住些什么。萧钰峙瞧见,低睫笑了: “陛下放心,我如今回来,只想是替他活着收复他一生都想要收回的北境,再回京告诉您这个真相。至于您的皇位,自有能者胜任,我不想欺世盗名,以一己之私占有。”说罢,萧钰峙转身。太太监忙喊: “太医来了。”“快去宣江督主,穆太师,宋国舅入宫!”一众人等将他抬起,皇帝看着萧钰峙的背影,渐渐地,重合上一个人的身影,他想起来了,他知道他是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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