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医毕竟是贺云派来的,即便他自身或许没有害人的心思,但未必不会变成贺云向她刺出的一把刀。这药若是喝了,指不定系统下一秒就欢呼着“恭喜宿主达成任务”了。太医院的药都是极好的,再加上韩素一直配合着养病,三日过后,她的寒症便好得差不多了。而今日,也恰好是御花园小宴的举办日。虽说是小宴,但岳国也极其重视,不但派了专门的官员组织,还邀请了官员家眷,与各国使臣一同把酒言欢。韩素今日着了件湛蓝的常服,额点花钿,端的是素淡雅致。季白檀侍立在侧,上下打量了一番,眉头微微拧起。韩素笑着打趣:“怎么?不好看?”季白檀微微摇头,韩素长相本就偏锐利,着浓妆是艳压群芳,着淡妆是清水芙蓉,自然没有不好看的道理。韩素挑眉:“可我看你这表情,像是不喜欢我这身衣服?”季白檀犹豫一番:“主上风寒未愈,还是多穿些吧。”“我们阿月这是在关心我?”季白檀仓促地别开视线,耳后慢慢爬上一丝薄红,良久才轻声道:“属下关心主上……是应该的。”“好吧。”韩素从衣柜中捞出一件同色系的水蓝披风披至身后,矜傲地冲季白檀抬抬下巴:“过来,给我系上。”季白檀愣了一下,而后双颊爆红,同手同脚地靠近韩素。他速度很慢,韩素眯着双眸,一手撑住桌面,一手勾着季白檀的腰带,猛地往里一拽。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极近,都能看清脸上细密的绒毛。韩素勾唇,懒声道:“愣着干什么。”季白檀脑中一片浆糊,平日举剑都不颤一下的手此刻抖如筛糠,试了好几次才堪堪将那结系上。韩素瞥了眼被系得歪七扭八的结,戏谑道:“打歪了。”“……嗯。”季白檀喉结动了一下,哑声道,“我重新系。”说罢,他便准备凑上来,谁知韩素却闪身,“不用了,挺有个性的。”而后双手拢了拢披风,一个转身,光明正大地带着季白檀系的结飘飘然往御花园去了。初荷早已在外头等候已久,一见韩素出来便迎上来,走近一看,却微妙地顿了一下:“小姐披风的结歪了,奴婢重新帮小姐系吧。”“不用。”韩素挥手打断,偏头往后瞥了一眼,轻笑道,“要是重新系,某人怕是得闹了。”身于暗处的季白檀只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快燃起来了。东宫离御花园不远,故而韩素并未选择乘轿,一路步行。旁人冲韩素行礼时,总会有意无意多看一眼她胸前那抹格外显眼的结,于是,季白檀的脸便红了一路。一直到御花园碰上来接见的贺云,他的脸才缓缓沉了下来。贺云今日着了件滚边卷云袍,烫金的袖口自然垂下,端的是华丽隆重,配上季白檀原身那张宛若神赐的脸,光是往那儿一站便是人群焦点。眼见韩素饶有兴致地往他那儿走去,季白檀心中酸涩一片。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张脸,轻声嘀咕:“也不过如此。”“素素。”贺云温声上前,动作自然地来牵她的手,韩素似笑非笑,却也不躲开。下一秒,只听“刷”地一声响,白光闪过,利刃出鞘,季白檀黑着脸,拿剑挡在两人中间,咬牙道:“太子殿下请自重。”贺云动作一顿,勾起的唇缓缓放下:“素素本就是孤的未婚妻,何必避讳,倒是你……”他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小小一个侍卫,托了生辰八字的福才有幸伴在素素身侧,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来质问孤!”季白檀本就不善言辞,又不能直接开口说出真相,一时竟真的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双目泛红地瞪着贺云,看着还有些委屈。“殿下何必动气。”韩素安抚性地拍了拍横在身前的剑鞘,示意人往后退,“我家阿月被我惯着,有些冲动,说话直了些,殿下,天潢贵胄……”她缓声顿了一下,笑道:“想必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贺云不悦地皱皱眉:“素素,你对他未免太过纵容。”季白檀闻言不动神色地抬抬下巴,竟有些炫耀的意思。“我知道。”韩素淡声道,“不过这便是臣女的家事了。”贺云咬牙:“这般性子的人,不如早日踹掉,孤只要一句话,三日之内,必能找到一个与他生辰八字相同的男子伴于你身侧。”“多谢殿下好意,不必了。”“你究竟图他什么!”“谁知道呢?”韩素抬手拨了一下胸前被系得乱七八糟的结,“可能图他会系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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