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嗯”了声,也不拆穿他,只道:既然是误会,那就把相关的几人都提上来,正好公开会审。”“韩光,你去把武德舆请来,让他做个见证。”一面带伤疤的男子应了声,和吴老四一块出了门去。-那厢,武德舆正浮在桌案上休息,听到下人来禀,睡意跑了大半。整理了朱色衣袍,疾步而来。刚跨进小院,便看见前日下了大狱的三人被人如狗般拖着,进了大厅。他敛了神色,适时挤出一抹笑来,向陆霁和宋霆问安。眼角余光瞥到屋内的那抹丽色后,面露疑惑:“这是?—”他常年耽于公务,对世家女眷向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眼前这貌美女郎倒是眼生的很。“这是虞国公府家的大小姐。”李榆贴心介绍。武德舆点点头,心道:倒是比当年的贵妃娘娘还要貌美几分,不愧是艳绝京城的美人。虞行烟可不管旁人如何想她,见人都到齐了,对陆霁展颜一笑,问道:“殿下,可以开始了吗?”陆霁被她明艳如阳的笑灼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平稳了呼吸,示意众人陈词。最先开口说的是何姿。在狱中呆了几日,她囚服上已是斑斑血迹,脸上青紫交织。为赚五两银子,她特意服了一种西域药草,可使脸变黑数十日。外人瞧见,只觉可怖。以前她还嫌弃这药草污她容貌,可在监狱里呆了几日后,她却分外庆幸。那些狱卒都是些滚刀肉似的惯犯,各个粗声恶气,每日吃醉酒后,便从牢内拖出去一年轻女子,肆意凌虐。她因貌丑躲过一劫,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这人,你可认得?”陆霁指指地上的张全。“认得,认得。”何姿点头称是,说道:“他十多天前派人来联系我,说是有桩大生意要做,问我是否有空。我昏了头,便应了他。”她拖着双腿在地上跪行,请求道:“各位大人,民女鬼迷心窍,被财迷了心智,才犯下这般过错。希望大人能开恩。”她不敢在这这狱中久呆。再过一段时日,她的容貌便会恢复,那时面临的风险便大了。张全气急,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你这贱妇,空口污我。看我不打死你。”他几个健步窜至何姿跟前,双手掐住她脖颈,竟是要将她原地打杀。陆霁随手捏起书案上的翠绿笔筒,朝他腿部扔了过去。势头极准,直中他腿窝。张全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一抬头看见案台上那端坐的几人,胸腔激烈鼓动。宋霆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气,出手狠辣,一时冷汗淋漓。那对夫妇见张全行径这般大胆,俱吓得面无人色。害怕他再伤人,连忙将事情原委竹筒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净。三人的证词相互印证,拼出了真相。“我想,此事真貌是再清晰不过了。”虞行烟环视几人一圈,说道。“讹诈他人,罪一,于公廷咆哮,罪二,累犯多次,罪三。按《大魏律法》,判张全流放岭南,非逢大赦,不得回京。”陆霁的话一出,张全身子软了大半。岭南瘴气横生,只有犯官才会被驱至此地,当地教化不通,地势险恶,时人去至此地,十不存一。让他去这儿,和让他死有什么区别。他是真的慌了,连忙爬到宋霆身旁,乞求道:“姐夫,我可不能去那儿,去了我就真回不来了。你快帮我和殿下求求情,罚银,廷杖都行,就是千万别让我去。”宋霆抚须的动作一顿。他看着眼泪糊成一团的小舅子,心下不忍。方才他对陆霁说的话,有一点是真的。他的确是从小看着张全长大。当时他刚娶了张氏,感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见了她的家人,也是温言软语。那时张全不过五岁儿,还未开蒙,识的字有限,却每回见他,都极热情地喊他姐夫。哪怕后来他和张氏的情分淡了,这小舅子见他却依旧殷勤。那日,张氏来找他,他一听,便急匆匆地赶来。到了大理寺,武德舆却不放人,说他干系甚大,须得再审方能定夺。他疏通了一番关系,方才让他从监牢里出了,暂安置在别院里。只是,他的外甥却和他想得不一样,是个冷清薄面的,一丝情面不讲,要将张全捉了去。“殿下,我看他已经知道对错了。您可否网开一面,饶他一次呢?”迎着陆霁几可冻伤人的视线,他开口求情。“舅父!”陆霁动了怒“他违矩在先,又屡教不改。如此判罚,无可指摘。”见他还有话要说,他摆摆手:“此事至此已然终了,舅父切莫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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