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首,娥眉,挺鼻,花唇。她细腰窄窄,但胸前却饱满有致,身段极玲珑。潋滟的身姿在白墙上投下细密的影,惹得月亮也羞惭了脸,躲进云去。虞行烟擦洗完,将床铺好,正准备吹灯时,一转身,洪天又出现在屋内。再一看,木门大开。原是阵阵风声,将门吹开了去。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虞行烟淡定许多,主动开口道:“您这回是送什么来了?”洪天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一笑:“晚上蚊虫多。点点艾草,能防蚊虫叮咬。”边说,边自顾自地走到油灯处。艾草叶沾火即燃,浓郁的馨香味直直往虞行烟扑来,她呛了几声,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呛到你了吧。“洪天面带歉意,“刚点燃时是这样,一会便好。”“您忙,我先出去了。“不待虞行烟说话,他便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虞行烟眸色一冷,先把门窗关紧,又拿了条湿毛巾,捂住口鼻。也不解衣,穿着鞋躺了下去。至子时,门外终于传来动静。一管细细的青烟顺着门缝轻轻飘了进来,甜中带香的气味慢慢充盈于室。虞行烟静卧于床,耐心等待。她双目微阖,余光看着门缝处的那道黑影。那人估摸了会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从缝里伸出把匕首,往上顶了几次,门栓便“吧嗒”一声垂直下落。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将门缝推开两指间隙,右手快速探入,掌心向上,及时接住了离地尚有两寸的门栓。见床上之人身形未动,他舒口气,蹑手蹑脚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站直了身子,近乎无声地进了屋子。一道长长的瘦长影子投在墙上,他支起身子,手中寒刀泛起了阵阵冷光。他步步逼进,至床榻前,加快了步伐!正当他要往虞行烟细嫩的脖颈上刺去时,“轰隆”一声,木顶上忽塌了个洞,干草、横梁“哗啦”一声全部落下,将他整个人埋在里面。随后,一个男子从屋顶跃下,立于废墟之上。第23章洪天从废墟钻出头来,见陆霁满脸寒意,腿脚一软。习惯了这人的温和面容,猛一见到他冷冽如冰的一面,洪天极为震惊。他连滚带爬地往前,还没跑到门前,肩上一重,匍匐在地:“你想死吗?”头顶男人的声音如淬了刀般,令人生惧。洪天一改原先的憨厚老实,讨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求贵人留小人一命。”他边颤抖着声音回头告饶,边趁陆霁不注意,从袖中掏出匕首,直直往他腿上刺去。陆霁早有防备,顺势一跳,避过锋芒。又提气纵跃,双腿横扫,将男子踢翻在地。洪天面朝地,被陆霁再度踩于脚下,因着疼痛,鼻涕、眼泪糊成一团。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虞行烟自床上翻身而下,走到陆霁跟前,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虽未言语,但陆霁已明了她的意思。是想让他留这厮一命。他猛哼一声,拎起洪天脖颈,把他从地上拽起,又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绳索,将他牢牢实实地缚在椅子上。洪天挣脱了下,绳结却越来越紧,只能咬牙放弃,面上流露出不甘来。“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何时发现有问题的?”陆霁右手把玩着匕首,神情微讽。只消一眼,陆霁便知洪天内心惶惑,主动开口问道。洪天没应,神情却是默认。陆霁微微一笑,给出了一个令洪天极为意外的回答,。"自踏进来,我们便察觉到不对了。”细细想来,洪天露出来的破绽委实多了些。首先是屋子出现在河谷一侧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木屋毗邻锦江支流,遇到雨季,河水上涨,房屋进水潮湿,难以住人。洪天虽找了个思念亡妻的借口,可除了口头凭吊外,这人于细处却做得粗陋。一边时常手洗亡妻衣物,一边将妻子遗物随意掷在角落,言行极为矛盾。其次,洪小宝的话也足以令虞行烟、陆霁心生警惕。在他们来之前,便时常有陌生女子来借宿,可一晚过后,她们大多不辞而别。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些。便是有那乖张无礼的,也没那么容易被他们父子全部二人碰上的可能。最令虞行烟在意的,其实是她一开始便发现的那面铜镜。她母亲崔氏房中刚好有一块,一模一样。精雕细琢,穷夺天工,唯独不见原先应镶嵌在上单独的十二颗掐丝金珠。如此寒酸的家境哪能买得起这般贵重的镜子?虞行烟当时便起了疑。她和陆霁两人今日虽不曾单独说话,但眼神交换间,彼此想法皆已洞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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