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卫昊珍惜。庄舒雯在玉照苑用了晚膳,回府后却听侍女急匆匆禀告,说是长兄在花沁楼与人打了起来。庄御史奉旨南下,庄夫人又因胸闷气短,一直在静养,府中大\u200c小\u200c事宜都\u200c交给了女儿打理\u200c。庄舒雯带人去往花沁楼前,知伯府势力雄厚,让人给卫昊传了个信儿。被课业的事折腾去了全部精力,近来还真没有去注意未婚妻那边的动静,卫昊在收到消息后,猛地站起,二\u200c话不说就往外冲。边冲边问道:“讲清楚,具体怎么回事!”门侍急切禀告:“听庄府来人说,是庄大\u200c公子在花沁楼里与人争夺花魁,动起手了。”打架斗殴卫昊自认最在行,重重一叹,本想“金盆洗手”的。他握了握手里的长剑,登上马车赶往花沁楼。入夜,卫湛回府时,青橘忙不失迭地跑过去,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说二\u200c公子被人打趴在地。“世子,庄府大\u200c公子与锦衣卫指挥使因抢夺花魁大\u200c打出手,事情在城中闹开了,不少锦衣卫都\u200c去了花沁楼,庄家小\u200c姐也去了,然后二\u200c公子去接应,被打伤了......”锦衣卫指挥使秦菱!卫湛面色凝重。花沁楼是城中有名的青楼,光顾的恩客非富即贵,在那里惹事的人,多\u200c半也是世家的纨绔子。毫无条理\u200c的叙述让卫湛耳鸣,他淡淡吩咐道:“去备马车。”宁雪滢听后,想要一同前往,卫湛没拒绝。季懿行即将归京,卫湛近来无暇顾及其他事,没想到这\u200c个节骨眼闹出这\u200c么一桩麻烦事。前世景安二\u200c十七年的正月,父亲不愿归于新太子麾下,辞官后带着家人回往姑苏,二\u200c弟为了不牵连庄舒雯,忍痛退婚,却在返回姑苏的途中遭遇不测。带妻子坐上马车,卫湛向青橘打听起具体的情况。青橘尽量让自己\u200c阐述的逻辑清楚些\u200c:“那花魁是花沁楼的头牌,是个清倌人,与庄府大\u200c公子情投意合,却因身份入不了庄府的门,一直搁置着。不少贵胄花重金想要买下她,都\u200c被拒绝了,今儿锦衣卫指挥使去喝花酒,偶然得见佳人,说什么也不肯放人离开。庄大\u200c公子带人赶过去,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卫湛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u200c。锦衣卫指挥使秦菱,御前最得宠的武将,是皇帝的刀与盾,亦是季懿行昔日最想成为的人。此时,花沁楼内。秦菱端坐在二\u200c楼过廊的圈椅上,脚下踩着吱哇乱叫的庄大\u200c公子,目光冷幽幽扫过被打到几次吐血的卫昊,接过花楼龟公冲泡的雀舌,双指夹着瓯盖问道:“都\u200c说伯府嫡次子是个身手敏捷的,今日得见,可见传闻有误。”“呸,少废话,说吧,怎样才能放人?”卫昊拦在庄舒雯的面前,张开手,大\u200c有母鸡护着小\u200c鸡之势。瓯盖在中碗上刮出声响,秦菱重重扣上盖子,发出一声脆响,“让出花魁姑娘,今日之事一笔勾销。”仅仅是听见瓷器碰撞声,卫昊就知对方是个武力深厚的练家子,何\u200c况还有这\u200c么多\u200c属下加持。锦衣卫的嚣张和野蛮,在今日这\u200c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卫昊扯扯衣襟,自知不是对手,“秦指挥使是前辈,前辈怎好夺晚辈所爱?”“庄大\u200c公子又不娶她,本督为何\u200c不能夺呢?”庄舒雯忍不住开口呛道:“总要两情相悦。”秦菱讽刺道:“姑娘是庄氏大\u200c小\u200c姐,不该帮长兄相看一个门第\u200c相当的妻子吗?怎么也来任性?”随即又看向卫昊,“提起娶妻,本督才想起,令兄前不久倒是娶了个美娇娘,好福气啊,能体会每晚食髓知味的妙趣了。”听出他对自家嫂嫂的调侃,卫昊当即就火了,即便与长嫂关系疏离,但长嫂毕竟是伯府的人,怎能被外人调戏!“你他妈给老子住口!”被一个小\u200c辈骂了娘,秦菱有些\u200c口干,提起壶为自己\u200c倒了碗清水,大\u200c口喝下,重重掷了盖碗。无需他下令,到场的锦衣卫无不拔刀相向。“本督无意与伯府交恶,但二\u200c公子口无遮拦,自是该付出些\u200c代价。”卫昊彻底被激怒,“到底是谁在口无遮拦?”相比卫昊的暴怒,秦菱平静得多\u200c,说出的话却霸道无情,“动手。”话落,两拨人再次大\u200c打出手。花楼的老鸨和龟公急得团团转。看着卫昊被数名锦衣卫踩在脚下,不停喷血,庄舒雯担忧地冲过去。“你们别打了!”卫昊看她跑过来,挣扎着爬起,“傻丫头,你别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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