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琉璃般的眼眸看他,想张嘴问一句,自己对他是否也是凑合。可不需要季子漠回答,他就知了答案。家破人亡一身傲骨犹在,齐玉拢着袖子抬手接过唇边的香甜红薯,平静道:“我眼光自然不差。”似是想起什么,齐玉又看向他道:“我们成婚前,舅舅曾让人送回来封信,上面写:不挑家世和人品,速让玉哥儿成婚。”季子漠眉头深皱,眼中划过深思,后打了个哈欠:“这天气好适合躺被窝里睡觉。”齐玉正等着他的看法呢,谁料他什么都不曾说。不由问:“你能猜到原因吗?”季子漠沉默了下,似是诧异他对自己的认知,他一个皇城都未去过的人,怎么猜的出来。季子漠:“娘和舅舅说招了我入赘,舅舅说糊涂,这个倒是知道了原因,应当是他知道入赘者不可科举,这桩婚事是结怨。”“为什么让你速成婚,这个猜不到,想来理由必然是很离谱。”“不过我以前听到过一句话,当一件离谱荒诞的事情发生时,背后必然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我们的层面不够,看不到罢了,所以会觉得不可思议。”季子漠说完见齐玉直直盯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嬉笑道:“怎么,察觉到我很帅了?”齐玉收回自己的视线。未曾说刚才的季子漠,是如何的光彩夺目。杏花村几人聚成一团,七嘴八舌的说着今日的事。之前恼恨自己手慢没抢到东西的人,此刻站在了道德高地,鄙夷如强盗一般的赵婶子等人。有人抱着碗碟,有人抬着水缸,有人提着木桶,朝着季子漠家走去。故意站在路旁看笑话的人大声笑道:“赵傻子,怎你也占了这个便宜。”赵傻子是赵大力亲弟,小时一场高烧烧的痴傻,旁人便都叫他傻子,久而久之,真名叫什么倒让人忘了。听到旁人笑着叫他,赵傻子抱着怀中的东西,脸上露出痴傻笑容。“被,被子。”他走的近了,说话的几人忙捂着鼻子:“怎如此的臭。”赵傻子挠了挠长虱子的头,嘿嘿傻笑:“小黑,小黑身上臭。”小黑是他捡的一条狗,原是生病被人丢在山上,被他捡回家,不知怎的活了过来,就这样一人一狗搭伙过到如今。自己臭非推说到狗身上,只把一群人笑的不行。别人笑,赵傻子也抱着臭气哄哄的被子跟着傻乐。把季子漠家搬空,这事总是理亏,还东西时便不好单独去,来的早的站在门口,等够人才一起进去。面上冷着,心里却是忐忑的,想着等下季子漠会如何冷脸。一个村住着,他们就未见季子漠笑过,脸上挂着冷,凭白的高人一等,让人瞧着心中不适。院门大敞着,提着,搬着,抱着东西的人张望着,不见季子漠在心中松了口气。院中只有季安坐在门槛处,有人问:“季安,你家大人呢?”季安记得季子漠的吩咐,挠挠头露出一个憨笑:“我哥嫂带着季丫去县里了,季丫上次落了水还未全好,还要吃药,我哥说把衣服典当了换些钱,给季丫抓药养身体。”人多有私心,但坏到底的总归是少数,季安一个半大的孩子,对着他们毫无恨怨,听着他说季子漠要典当衣物,当下愧疚心起,面上都柔和了下来。把东西放在地上,柳二勇尴尬道:“那个,季安你看看数量对不对,我就拿了你家两个木桶,两个盘子,一个勺子,再无其他的了。”因今日季子漠的言行,让村里的人嗤笑了,他来时夫郎故意把盘子磕坏,现下只觉自家过分。季安依照季子漠的嘱咐,忙摆手道:“没事的没事的,我大哥说大家都是杏花村的人,我们是各位长辈照看着长大的,这次的事都是因为两方说话有了误会才闹了这一出,误会解开了就好。”犹如巨石被人揭开,其他人忙附和着是误会,当下说话声都高了些,问季安东西都是放在何处,帮忙把水缸,柜子床都放了原位。一件件物件归位,季安忍不住偷笑着,大哥好厉害,他走时一句句嘱咐着如何说,用什么样的态度。最后还说若是有人给脸不要脸,也莫要怕。赵傻子衣衫破烂,抱着被子小心翼翼的跨进门,看见季安,垂着头声若蚊蝇:“我,我来还被子。”干草屑被他来时摘掉,可上面的锅灰脏泥无法打掉,离得近了,处处都有狗毛,里侧几道被狗爪子划过的长痕。季安睁大了眼,快要气哭出来,这是他大哥的被子。“你怎么把我大哥的被子弄成这样。”季安怒气冲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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