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料子,上面绣着翠竹仙鹤,仙鹤的双眼用的金线,瞧着实在是精美好看。可再好看,对庄稼人都是不实在的。几人有些不高兴,让他再把身上摸一摸,看能不能摸出点钱来。季子漠把鞋都脱了:“真没有一文钱了。”几人勉强同意了下来,把钱又装回钱袋子里,走了。树都秃的差不多了,也不用担心季子漠再摘,更何况,这夫郎摘了森*晚*整*理一堆,他们都愁心这俩人怎么吃完。四周空旷,树木萧条,季子漠看着成堆的柿子,无声叹气,还好牛车的钱给过了,要不然嗝屁。齐玉抿了抿唇,犹如做错事的孩子,下意识躲避着季子漠的眼神。季子漠牵着季丫蹲在柿子堆前:“你嫂嫂厉不厉害?居然摘了这么多柿子。”他眨了眨眼,季丫回头甜甜笑道:“嫂嫂好厉害,小丫最喜欢吃柿子了。”齐玉心里发窘,尴尬解释:“我也不知怎么摘了这么多。”他逃避着不进桑农县,对自己厌弃着,一个个摘着柿子,等到那几个人气冲冲的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摘了如此多。季子漠让车夫把牛车赶了过来,收拾出来个空地方,柿子全都堆了上去。寒风瑟瑟,三人靠在一起,缩在角落。牛车慢悠悠往前,齐玉撇了季子漠几眼。季子漠恍然大悟,在买的那堆东西里七找八找,翻出一包饴糖,让季丫拿了一块,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块。“一人一天只能吃一颗,要不然牙疼。”“自己拿啊!”见齐玉不动,季子漠直接拿了颗塞他嘴里。浓郁的甜味在口中划开,齐玉侧目问:“你说的东西就是一颗糖?”季子漠眨眨眼,狡黠如狐:“要不然给你两颗?”回到杏花村时已经炊烟渺渺,季子漠直接让牛车停在家门外。守家的季安听到动静忙跑出来。几个人把一牛车的东西搬到院中,车夫驾着牛车离去。灶房有了水缸,烧火凳,柜子,水桶。柴房的柴回来了大半。正堂有了桌椅,正堂左侧的房间放了张床,以及一口箱子,再无其他。右侧的东西多些,床,桌,椅,两口箱子,一口放衣物,一口放书。季子漠夸了季安几句。别家的饭香飘了过来,季子漠瞅了瞅季丫,季兰嫁人前,手把手把季丫教出来的,自那后都是季丫做饭。原主不当人,季子漠实在是做不到如此无耻。他捋了捋袖子,蹲在堆在院子里的东西挑挑拣拣。盐,油,糖,米,面,两条咸鱼,两条鲜鱼,猪肉,萝卜,白菜,鸡蛋,腌的咸豆角,还有姜蒜醋酱油等物。买鱼时那人收了钱直接让他提着活鱼走,季子漠沉默了两秒,多付了几文钱,让那人帮忙开了膛破了肚。卖鱼的看着他那叫一个鄙视,因为这事,季子漠绝了买鸡的念头。完全没想到,这里卖鱼卖鸡不给杀。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冬天原就没什么菜。“季安会烧锅吧?给我烧锅,我做饭。”齐玉诧异看他:“你会?”赶鸭子上架的季子漠诚实道:“我觉得是会的,就是没做过。”齐玉沉默了,没做过,怎么敢说自己会做的。季安想也不想道:“男人怎么能做饭?”季子漠站起身双手叉腰,非要跟他掰扯掰扯:“男人怎么不能做饭了?”季安小脸绷紧,振振有词:“大哥之前常说,君子远庖厨。”季子漠:......回旋镖落在身上,心口疼。季丫扯了扯季子漠的衣服,昂着头说:“大哥,我会。”季子漠:“行,那你坐在一边教我怎么做饭。”随后一脚踹在季安的屁股上:“烧锅去,不然就饿着。”第一次被打,季安震惊的睁大了眼,不知为何,他心里很开心。之前的大哥不打他,不骂他,也不会和他谈心说话,不满意了,只目光沉沉的垂眸看他,仿佛有着千万里遥远。现在的大哥踹了他屁股一脚,却是不疼的,就像别家的兄弟一般打打闹闹的,自带着亲近。季安拍了拍屁股,嘿嘿的笑了两声,把季子漠扒拉出来的东西往厨房搬运。季子漠浑身一激灵,身子往齐玉那边靠了靠:“这小子见鬼了?我踹他他还乐。”齐玉初见季子漠,他穿着大红喜服,眉眼肆意,现在穿着粗布麻衣,依旧眉眼肆意。仿若身上是绫罗绸缎还是衣衫褴褛,他都无碍,只要望见他,那颗飘荡的心就莫名心安,仿佛再大风浪都无碍。齐玉抬步往灶房走:“我会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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