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施中心里叹气,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季子漠,都是好友,他真是难办啊!霞光万道铺在脚下,季子漠在书房待了大半日,肚子饿的咕咕叫,抬脚朝着灶房而去。没有族人支撑,季子漠也不是个赚黑钱的人,每个月只靠俸禄也买不起多少下人,就一个季悔还是让人牙子挑的性价比最高的一个。只是家里家外都是一个人打理,季子漠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现在肚子饿便想着自己去弄些吃森*晚*整*理的。灶房前有个水井,一哥儿坐在矮凳上洗着衣服,夕阳下,整个人都融入了金黄的光里,季子漠不由的心神一晃,仿佛回到了杏花村。季悔似是有所察觉,转头看向树下的人,仓皇起身叫了声大人。季子漠刚才的错觉一扫而空,季悔面容,体态,气质和齐玉天差地别,怎可能是同一个人。季悔下人姿态,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怯弱问道:“大人,是饿了吗?”季子漠:“嗯,你洗完休息会,我自己做些吃的。”季悔:“大人你在一旁的亭子里稍坐,锅里温的有饭,我给你盛出来即可。”亭子在花园,离这边有些距离,季子漠见旁边就有个石凳,直接走过去道:“就在这里吃。”“你之前说家是普通人家,不真吧!”哥儿脚步一顿,提着心问:“大人何处此言?”季子漠:“你说话不像。”“家父是读书人,故而我自小耳濡目染了许多,所有,所有......”肩上掉了片树叶,季子漠伸手拿下来扔在脚下:“嗯,随便问问,你端饭吧!”一道清蒸小排,一道水炖蛋,还有一份四季时蔬,米饭上撒着黑芝麻。季悔手脚麻利的把饭菜放到石桌上,后又走到水盆旁洗最后两件衣服。“你夫君是死了?”想起买人时季悔说成过婚,季子漠闲着无事顺口一问。季悔洗衣服的手不由一顿,随后若无其事道:“没死,他嫌我长得丑。”口中的饭菜比酒楼更好,季子漠过了两息道:“是他的损失。”“大人。”两个字轻微颤抖,季子漠看过去:“嗯?”洗衣服的人垂着头,犹如踩着刀剑一般的问道:“你,你恨你之前的夫郎吗?”那日太子回城,季子漠说了个滚字,自那时起,他和齐玉的过往被人扒了出来,他季子漠成了人尽皆知的大王八。齐玉先是跟着郑柏叙走,后又跟了太子,季子漠这个入赘夫君变成了个笑话。背地里的人议论纷纷,却也无人当面提起齐玉,香糯的排骨都变的难以下咽。季子漠放下筷子起身离去,只随着落叶留下了一句:一个不相干的人,谈什么恨与不恨。豆大的泪水砸到清水中,齐玉嘴唇蠕动,埋着头哭的不能自己,他愚蠢的中了旁人的圈套,伤害了季子漠一次又一次,心中的悔恨难以言说。齐玉见了父母从阎王殿辗转回到皇城,来到季府当天就看到那无顶的房屋,知道季子漠在哪里住了四季,齐玉当时犹如被扔到了油锅里。“你哭什么?”话从头顶传来,季子漠不知怎的又转了回来。齐玉心尖一跳,忙用湿的指尖擦掉脸上的水润:“一时想起之前的夫君,有些......”对于旁人的感情季子漠没什么想说的,把手中的荷包放在一旁道:“我要请几个同僚在家中用饭,这是十两银子,你看着安排一桌席面,平常家饭就好。”想了想又道:“最近辛苦了,过些日子我再买些人回来,到时这些粗活你就无需做了。”齐玉点头应是,临近傍晚,四周只残留几缕余晖,他坐在木凳上,望着季子漠渐渐远去。在杏花村时两人身高持平,现如今季子漠已经比他高了不少,胸膛看起来更宽广了,五官更是少了温度。朝堂水深路浅,自太子回城迟迟未交虎符,气氛便变的诡异不堪。三月殿试中举的学子犹如落水的花瓣,顺着水流不知要停在哪里,有几人如无头苍蝇,拜到了季子漠的门前。季子漠反复琢磨后,便想借着明日生辰的机会与他们小酌几杯,大家都是小官,就相当于私下的报团取暖。翌日,早朝后季子漠换下大红的官服,把席设在了院中。吴施中与另几人款款而来,季子漠周全招待着,赵傻子乐呵呵的上着酒菜。菜入口中,吴施中诧异道:“子漠兄,你这是哪里请来的厨子,手艺可是不错。”吴施中家世显赫,自小锦衣玉食养出一个嘴挑的毛病,连他都夸不错,其他人感兴趣的伸了筷子,随后纷纷夸赞。五六个人闲聚也不说旁的,吃吃喝喝说说碎话,却又在闲话中合了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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