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不知想道了什么,趴在季子漠耳边轻声说:“我七岁落过水,我娘害怕的带我去无涯寺拜佛求保佑,我调皮爬树从树上掉下来,被树枝划了腿根,留下一支桃花的痕迹,此事谁都不知,连我娘都不知,你说了,我虽不至于全信,定也是对你不同的。”只要上了心,齐玉想,季子漠时早时晚都会入了他的心。季子漠微愣,边伸手去寻边问:“我看了个遍,怎么没见过?”齐玉躲了下:“我们成婚前我用祛疤的膏药去了。”齐玉非季子漠的对手,无奈只得指着曾经的伤处给他看。季子漠手指摩擦着位置:“我们婚事急只有三天,这药效果这么好?”齐玉因他的动作脸上有些发热,解释道:“婚后也涂抹了大半月。”季子漠靠近他耳边,低沉的嗓音温柔问道:“如果,我们成婚那日我没有说那些孟浪的话,你会与我洞房花烛吗?”齐玉察觉到季子漠不老实也未阻止,因他的蛊惑沉醉,闭上眼乖巧的嗯了声:“那日起,你就是我夫君。”一只玉足落在地上,齐腰的黑发贴着桌沿垂着,齐玉如梦似幻间,听到季子漠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脑中犹如万朵烟花齐放,齐玉迷离的双眸全是笑意,他想说,何须后悔,无须后悔,那时,季子漠不爱他,就算如此这般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甜蜜,令人沉迷。只是齐玉一张嘴,便是语不成调。皇上吩咐的事无人不用心,有了齐玉的支持,季子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朝仁宫文华殿内,珍馐摆满了膳桌,上首坐着景安帝,侧边坐着已经六岁的二皇子。季子漠垂首站在一旁。景安帝身子骨不如之前,面前摆的大多是软绵清淡的食物,他干枯的手拿着明黄瓷勺,一勺一勺喝着黄米粥。“最近在忙些什么?”季子漠眼神闪了下:“回皇上,六方合战的事。”景安帝想了下,似是想起了这件事,嘴唇蠕动,缓了好一会才问:“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季子漠细细回了一遍,又补充道:“东面城楼有一片有山有水地形复杂之地,臣让人稍稍修整了下即可用,无需花费国库建造。”“另,此次不过是五城兵马司的内部演练,都是自己人,不能有损伤是重中之重,臣想着除了胜之外,把这个也加到成绩中,束缚各人不准下死手。”季子漠一条条说的详细,只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景安帝不知何时放下了筷子,无底深渊的神情盯着季子漠,像是在听,也像是在走神。二皇子小小的人学着父皇绷着脸,听着不太理解的事。季子漠话必,等着景安帝示下。过了好一会,景安帝回神,侧身看向二皇子,突兀道:“淮儿,你觉得他当你师父如何?”季子漠猛的抬头,随后又急忙垂下,跪地道:“皇上,臣文不成武不就,万不敢耽误二皇子的学业。”景安帝似是没听到,只等着二皇子的回答。二皇子已六岁,比前几年知事许多,景安帝喜怒无常是时有的事,二皇子心里有些怕他,更不敢和小时候一样让景安帝当大马。二皇子偷偷看了眼不愿意给他当先生的季子漠,轻声回道:“父皇选的一定是好的,儿臣听父皇的。”景安帝似是心头压了天大的事,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嗯,跟着季臣出去吧!”季子漠听出景安帝话语中的烦躁,不敢再拒,站起身想等二皇子走过后跟在他身后。谁知二皇子走到他森*晚*整*理身旁停下,抬着头看着他,幼童的眼中依旧留有童真,只童真外有些不安。季子漠无法,伸出手掌,二皇子回头看了眼景安帝,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把小手放在了季子漠掌心。一高一低,牵手朝着殿外走去,从殿内的阴凉处走到了殿外的暖阳中。景安帝身为天下之主,管百姓生死,只对自己的身子无可奈何,原以为还能继续熬着,谁知记忆开始有了消退。他原以为死是最恐怖的事,现在才知,遗忘,是比死还痛苦的事。空荡的殿外,只有成队的侍卫站如万年青。季子漠垂首问二皇子:“殿下现在学些什么?”二皇子把所学和所授课的先生说了一遍。季子漠迷茫了,文有人教,武有人教,皇上要自己教二皇子什么?就二皇子现在的文武师父,季子漠自知比不上,总不能是替代他们,若是这样,真是用芝麻换西瓜。二皇子幼年受尽宠爱,季子漠还记得第一次见他就是骑着景安帝驾驾的,活像个小霸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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