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我们有优势啊！到时\u200c候我从中午就去排队！”家人听到这话，都很同意：“不知道到时\u200c候能买多少，最好去两个人，还有人能回来\u200c报信。”“听说可能会限制每个人购买的数量，咱家到时\u200c候占了位置，买的时\u200c候一起过去，凑个人头！”“这办法好，把我小孙女也报上，到时\u200c候咱还能多一个人头！”小老板家中欢声笑语。关于限购这件事情\u200c，姚芹和莫子焘都在犹豫。“不限购吧，怕有些人囤货，限购吧，怕实际上想购买的民众没那么多，很多债券卖不出\u200c去。”莫子焘发愁道：“你让人搞得那个购买意向调研，到底靠不靠谱啊！”“按照抽样调查方法来\u200c看，应该是可以反映民众购买需求的，但是也保不准人家是不是嘴上说说支持债券，实际上并不打算购买。”姚芹回答着\u200c。最后两人商讨了许久，还是一咬牙一跺脚作出\u200c了决定：“先不限购！如果\u200c卖不完，再用\u200c工厂的分红顶！”这个决定作出\u200c之后，北疆的债券终于开始发售了。发售当天，有两个排队了许久的人用\u200c方言说着\u200c悄悄话。“咱们老大这是什么毛病？派我们排队买北疆的债券，这不是资敌吗？”其中一人不解。“什么资敌啊，你不懂，这钱我们赚了，是他北疆在资助我们这个敌人啊！”“你们还挺相信北疆，不担心\u200c反而血本无归？”“你这话说的，你要是不相信，你能把家里人都送来\u200c北疆生活？”另一人白眼。质疑的人：……说个笑话，各个流民小势力\u200c的中高层，有不少人都把家里人送到北疆当平民，主打就是北疆的平民比他们势力\u200c里的中高层还要安全。质疑的人就是把家里人送到北疆，自己冒充行商，时\u200c不时\u200c来\u200c看看家里，就是因为来\u200c过北疆之后，特别认可北疆的治理水平。自从传出\u200c北疆要卖债券，并且债券不限制购买者的身份之后，不少流民势力\u200c都拍了人来\u200c观察情\u200c况，有些甚至是派人购买北疆的债券。哪怕有人心\u200c知肚明，这债券筹集的钱款是要用\u200c来\u200c打自己这群人的，也不妨碍他们大笔购买债券：毕竟京畿的势力\u200c们要被打已\u200c经成为既定事实，不买债券赚钱，人家就能没钱打了不成？即使对于北疆群众的购买热情\u200c有了一些心\u200c理准备，在抢购当天，下午去排队已\u200c经排到几百号之后的小势力\u200c代购人还是怀疑人生：“北疆人都这么有钱？”说完这话，他看到前面排队的人还有补丁，又改口道：“北疆人都这么相信姚芹？没几个钱也要买债券？”同伴没忍住给了个白眼：“我们作为外面的敌对势力\u200c，都相信北疆衙门的公信力\u200c，何况是生活在他们境内的百姓？”在两人无聊地说了许久话之后，终于到了第二天发售的时\u200c间。前一天晚上看到排出\u200c来\u200c的长队，姚芹和莫子焘就已\u200c经紧急修改了每个人限购的分量，以免后面排队很久的民众购买不上。但是即使这样，两个小势力\u200c小头目到达柜台的时\u200c候，依然\u200c和不要钱一样地抢购了所\u200c有能买的债券，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被人挤出\u200c了柜台。狼狈地抢完债券之后，小头目们一起排队出\u200c门，在排S形长队的时\u200c候，两人忽然\u200c和三个男人看了个对眼。这一对眼：好家伙！不是刚刚和我们老大打过的那个山头的当家的吗？双方眼神对视，传达了诸多消息。你们土匪也来\u200c买债券啊？土匪买怎么了，你们反叛军不都来\u200c了？大家眼神交流的期间，还没走出\u200c交易场地，就听柜台的人在吼：“一年的债券已\u200c经卖完了！现在只剩两年、三年和五年兑付的债券了！不买的可以不排队了！”土匪和流民军的人忽然\u200c又些心\u200c灰意冷：这么快居然\u200c全部卖完了！北疆如此得民心\u200c，自己这群人不就是坐等给北疆送菜的吗？这还有的打吗？不过想想自己和其他势力\u200c都有人跑来\u200c北疆买债券……说起来\u200c，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内附北疆啊？北疆接受主动投靠的势力\u200c吗？还会清算吗？小势力\u200c的人已\u200c经开始思考起来\u200c了。等那人回家和家里人一说，家里人立马赞同：“你们那破船看着\u200c就要沉了，这时\u200c候不赶紧到北疆这条大船上来\u200c，等死啊？！”民心\u200c向背，已\u200c经让有的势力\u200c失去了抵抗的信心\u200c。第278章北疆债券的发行，引发了一场小小的思辨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