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一口下去便见了底。沈既白:“茶凉了。”“凉了才解渴。”她说着又倒了一杯。“听闻凌云君最近在闭关修炼?”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死要面子道:“……这都是意外,朝某也没想到引雷符会失效。”他冷笑一声,“有凌云君的地方,真是处处皆意外。”周歆深吸一口气,平复住情绪后岔开了话题:“出入城的记录查得如何?”闻言,沈既白面色微沉,偏头看向一旁,好似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周歆轻笑一声,“沈少卿居然没查到?”沈既白:“……”他不甚自然地道:“……并无可疑之人。”就这?七八天过去了,屁都没有查到,还好意思内涵她呢!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却忽而后知后觉到什么,某个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过。神情鲜有的严肃起来,“既然查不到人,那该不会是——”沈既白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妖?”妖邪踪迹诡魅,来无影去无踪,沈既白查不出来便不奇怪。而且,妖丹增修的效果对人来说是大打折扣的,对妖却是恰恰相反!想到这一层,周歆干脆将千年妖丹丢失一事和盘托出。沈既白愈听,面色愈发凝重。待她说完,他垂眸思量几许,抽丝剥茧地分析:一个人,就算记忆有损,忘记了一切,也不会丧失千锤百炼出来的身手。这是深入骨髓,融入血液之中的肢体反应。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朝南衣。自她出现,东都城内先有仓鼠妖闹市伤人,后有食气灵入宅行凶,如今,灵鹤真人又发现有人偷走了万狐之王的内丹!这一切,都和突然出现的她脱不了关系!而且,万狐之王逃出锁妖塔那夜,凌云君正好在大理寺当值,自然会第一时间前往追击。但封印狐王是非常凶险的事,以她的修为,若无他人协助,几乎不可能成功。但她未向任何人求助,甚至拒绝了衙役提出前往太清观请灵鹤真人出马的建议,执意孤身行动,会不会是因为有其他帮手?而这个帮手,便是刨取狐王内丹的那个人!那么,放走万狐之王的人,岂不就是……他缓缓抬起眼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人。那个人双手托腮,眉头微蹙,眼皮向下耷拉着,似乎陷入了沉思。少卿,她倏然用力拍了一下石桌,奋然道:“不对,还有另外一种情况!”沈既白:“?”“沈少卿从出入城的记录上查不出线索,那说明……这个人不是外来人士!而是生活在洛阳城内的人!”她言辞凿凿地分析:“或者范围再缩小一些,是那夜在大理寺当值的人!”沈既白微微眯起眼眸,“若沈某没记错,那夜凌云君也当值。”“沈少卿怀疑朝某监守自盗,导了这一出戏?”周歆冷笑连连,“这狐王的妖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致幻能力天下第一。朝某若服了它,现在没准还困在幻境里没出来呢!”“再说了,”她小声嘀咕着,“真人早就探查过朝某的灵台,根本没有妖丹的痕迹。”沈既白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可看起来确实不大相信的样子。“呵。”周歆冷冷一笑。这人真行。前脚刚帮他家除了邪祟,后脚就能倒打一耙。怪不得收了松花酒还会向灵鹤真人告密,一点没有受贿的觉悟。贪官,纯纯没有良心的狗贪官。强按下骂人的冲动,周歆的声音不自觉地冷硬起来,“还能急什么?心虚呗!不行吗?”闻言,沈既白一噎,似是没想到她会光明正大,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周歆翻了个白眼,将话题扯回案情上。“妖丹离体之后必须立刻用其修炼,一旦修炼,灵台便会有所变化。沈少卿不妨查查那夜当值的都有谁,规整一份名单出来。”沈既白并未一口答应,而是追问:“他为何会费劲心机去害仓鼠妖?”“本来朝某也想不通,不过现在……”周歆轻轻地笑了一声,“也许最开始搞错了方向呢?”沈既白:“?”“沈少卿不妨仔细查查,那日出入长风酒肆的都有哪些人。这个邪修铤而走险,会不会是冲着酒肆里的某个人去的?比如仓鼠妖第一个袭击的那名书生?”周歆分析地头头是道,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保留。闻言,沈既白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他抬眼看过来,神色变得异常严肃。“凌云君为何对此案如此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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