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猜测,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些许。——又或者,不能出入的只是魔族,但兽族可以自由进入。不然,重明鸟会这样果断干脆地出走吗?毕竟这样偌大一片禁林,虽有结界,原身却未派过一兵一卒看守,与其足够自信无人能进出,不如说是……有意为之。簌棠抿紧唇,但她很快又推翻了这个猜测。对兽族赶尽杀绝的魔尊,却又为它们留下了一片净土?自相矛盾了,再观察观察吧。正好,又探到了那一抹白影的气息,它正折返回禁林深处,顺着它奔行的方向,簌棠的灵力也探到更远方。她一顿。朦胧光影在脑海里浮现,如蒙上细雾,又随着灵力的深入,渐渐清晰。“咦?”簌棠感觉探查到的这个地方,瞧着有点眼熟。参天大树渐稀,地势逐步平坦,成了茂盛葱茏的草野,一旁有大片澄澈如镜的湖泊,倒映着春和景明,云蒸霞蔚。“这地方……”她对系统心道,“这不是水境最初的模样吗?”还和黎珩的祭司殿前一样。她有些惊异,不知为何意识到这点后,忽地脊骨发麻,浑身有如过电般。连呼吸都一丝不稳,不由得思绪迷离,想要去那处看看。九耳犬却忽而狂吠起来,叫她回神。簌棠拧眉:“九九?”九耳犬将尾巴夹紧,喉间溢出焦虑且带着一丝惊慌的呼声。“怎么了?”虽是这样问,但簌棠已然看出,它是想离开禁林。为什么?那处与水境几乎如出一辙的地方,离这里也不算远。“汪!”九耳犬发出更加高昂的叫声,来回踱步,想要往回走。簌棠几乎要拉不住它了,忙问:“是出什么事了?”是阻止她去禁林深处,还是……“警告,宿主所绑定的灵兽‘一只猫’遭遇危险,请宿主注意。”阿浮在魔殿好好的,谁能动它?电光火石间,簌棠明白了九耳犬焦躁的原因,也才知道重明鸟所说的“精神力强大的同族”是谁,顿起慌张——竟是她自己的猫。“汪!”九耳犬又喊了一声。重明鸟说还会有其他魔兽察觉到,九九与浮桑朝夕相处,它认得浮桑的灵力。簌棠无法再多想,即使这一趟出来好像发现不少了不得的事,当即也要带着九耳犬折返。可毫无征兆地,耳边似有风轻挠,一个温柔至极的女声在她耳畔响起。“阿棠。”无人在簌棠身边,可声音是那样清晰。簌棠脚步顿住,而九耳犬已经咬住她的裙角,卖力将她往前拖。悠扬,清灵,极为抚慰人心的声音,自远方传来,又好似近在咫尺。女声缓缓道,些许释然,些许宽慰。“阿棠,不要怪自己了。”不知为何,簌棠竟再踏不出一步,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起初是错愕,然后是惊喜,可渐渐地,一颗心又沉了下去,像是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最后,一点点溢上心尖的,是犹如刀刮骨髓,沉闷又极为颤栗的痛。九耳犬依旧在卖力拖拽她。可簌棠只觉周遭的感知渐渐远去,唯余女声余音的一丝轻颤。“与你认识是我此生最幸之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女声如是说。一片寂静,叫人恍惚。忽然,又有一个陌生的男声,声线沉稳,此刻却不住有几分慌乱,他也喊着簌棠。“棠姐,浮桑现在很痛苦。”寂静被打破。簌棠乍然回身,茫然四顾,才发觉竟是九耳犬在说话。“你会说话?”此刻发觉九耳能言语,绝对算不上惊喜,沉闷依旧压在心头,簌棠的声音还有一丝哑,“你也和重明鸟一样察觉到了什么,对么?”“对,我们快些回去吧。”九耳犬顿了顿,“我能感受到,他受了很重的伤……”一句话让簌棠彻底清醒,可不知何时,她竟落了一滴泪。灵力触及那一片灵湖,女声由此进入她耳中,但她的灵力也分明告诉她——那儿空无一人。她知道,想去那里的冲动源自原身。可原身不在了,往后是她留在这里生活着。簌棠抿着唇,沉默一瞬,最终牵住九耳犬,“走,回去。”*踏入魔心殿的巍峨大门,一切如常。周围有魔族臣子与护卫与她行礼,但她无暇顾及,用上灵力,瞬息而至寝殿。“尊主!”寝殿外,风褚满是冷汗,他俯首向簌棠行礼,慌乱异常。簌棠面色也更加严肃了些,“出什么事了?”风褚面露难色,却不敢隐瞒,忙拱手道:“大祭司来过,独身进了寝殿内,随后不久属下便听见了凄厉猫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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