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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不回屋睡?”李策似是后知后觉,轻扯了唇角,微微一笑:“已经很晚了吗?我倒是没留意。”余清窈轻轻颔首,烛火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照着她担忧的眼神:“已经很晚了,殿下再不睡,明天早上只怕要和臣妾一样起不来了。”李策是个好说话的,尤其在余清窈面前,闻言他就撑着扶臂欲要起身,谁知才站起来,身子却似没站稳,忽而前倾,余清窈吓了一跳,扔下烛台伸手去扶李策的身子。李策人看着瘦长,入手却极为沉,宽阔的臂膀和胸膛罩来,险些把她直接压倒在桌上,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用手撑在了两侧,稳住了如山倾倒的势头。“抱歉,我……”李策气息紊乱,呼吸仿佛都带着热度,一句话未说完,便闭上眼。余清窈愣在原处,手肘撑着自己的上身,腰堪堪抵住书案的卷边,十分艰难地维持自己的平衡。从李策鬓角垂下的碎发,像是暖风拂过的柳枝,自她脸颊上掠过,又凉又痒。他闭上的眼睛恰在这个时候慢慢睁开,倒映着豆大的烛火,眼底都是恍惚而迷离,好似隔着雾隔着雨,看任何东西都不真切。这模样实在太不正常。余清窈悄悄抬起一只手,掌腹在他额头上轻轻一贴,好烫。他这是发烧了。第38章 擦身李策病了,烧得来势汹汹。几人忙里忙外,给他灌了一些降烧的汤药,才放下了一半的心。能喝药,说明人还没烧得不省人事。“殿下身体一向康健,甚少生病,这次想必是在外面受了凉。”福安略通岐黄,因而比热锅上的福吉显得更淡定一些,放下药碗时还不忘把泼在桌子上的药汁尽数擦了去。”兄长,你怎么能让殿下在外面吹那么久的凉风,虽然这天气是要热了,可晚上更深露重,搁谁能不病。”福吉拧着眉,皱成了苦瓜相,埋怨起来就喋喋不休,活像个长舌妇一般。他蹲在地上边拧着帕子,哗啦啦的水溅进铜盆都盖不住他的声音,“也得亏殿下平日身体好,要不然的话我们这大晚上还要去请太医来,到时候兴师动众,说不定又要给人留下话柄。”“……”福安自觉理亏,反驳不了福吉的质疑,就闷声把桌子又擦了一遍。余清窈坐在床尾端,心里比两人更担忧几分。本以为张阁老不死,李策生病一事就不会发生。谁知他还是忽然就病倒了。虽然看起来就是一个风寒发热的症状,但是余清窈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如上一世那样病得很重。她忧心忡忡打量李策睡着的面孔,心知他病的如此突然,肯定不是单单受了寒那么简单,只怕还是因为下午那事,就转头问福安道:“……殿下是看了那封家书才如此的吧。”人都知冷暖,他又不是一个任性之人,怎么由着自己在外面受凉生病。福安瞥了她一眼,下午的时候余清窈就在一边坐着,听到了不少话,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唉!殿下虽然口里从来不说,可是到底还是很在意娘娘的,这次娘娘竟写下了如此诛心的话,殿下心里一定很不好受。”福吉不是福安,嘴上少了许多顾忌,因而就接了余清窈的话头,抱怨起来。余清窈借着机会,又追问道:“齐王和殿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福安公公之前说的误会又是什么?”福安怕福吉的嘴又会控制不住,乱说出些不该说的话,不得已只能自己出声道:“殿下与齐王是一母同胞兄弟,并无嫌隙,只是一些自行揣测主子心思的下臣擅自行动,让太后娘娘误会了去。”说罢,福安紧缩眉头,脸上一片深沉。“不但娘娘写信来,甚至朝堂之上也有人借用此事攻讦殿下,若不是如今兵部尚书之事的风头更盛,只怕这件事定会牵扯到殿下身上。”支持楚王的党羽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好叫废太子再无翻身之力。先祖有训,李氏皇族不可兄弟阋墙,自相残杀。若是秦王坐实刺杀齐王一事,不说复起无望,那圣眷也再别奢望。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目的秦王殿下,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还请王妃不要在殿下面前再提起。”虽然福安没有把事情展开详说,但仅仅几句已经让余清窈知道了其中利害,连忙保证:“我是不会说的。”她知道既帮不上忙,多说只会让人再生烦忧,她只盼李策一直都好好的,并不想再给他带来麻烦。而且福安的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上一世陈阁老会自戕于太极殿上一事,兴许就是在为李策争取什么。福吉拿着拧得半干的帕子走上前,“药效尚没那么快生效,殿下烧得有些高了,需要先降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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