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猜了许久,她也彻底没有了睡意,而李策长时间没有从净室出来也令她有些担忧。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专注了以至于都产生了幻听,总觉的依稀有‘窈窈’之类的声音传过来。就仿佛李策正在呢喃她的名字。将边桌上、架子上的蜡烛重新点着,她披上外衣踏着软底绣鞋,鬼鬼祟祟地摸了过去,还没走到净室的边上,就听见里面有拨动水的声音,仿佛里头的人正在净手。意识到这点,余清窈就有些慌了,就怕给李策抓个正着。只是她越是怕什么,什么就来的快,正准备扭身逃跑,李策已经拉开门。好死不死她还点着了灯,四周也没有什么遮蔽的地方,她上身扭了回去,脚还没跟上,都还没来得挪地。“清窈?”那道低柔微哑的嗓音就像是氤氲上来的热汽,仿佛能够轻易沾.湿了耳廓,余清窈伸手捏了下耳朵,慢慢把身子转了回来。“……殿下还……好吗?”她抬起视线,心就突突快跳了两下。李策脸上不但有未干的水迹,还有未褪的霞红,几绺湿漉漉的发丝还黏在脸颊、脖颈上,衣襟还是凌乱的,腰间的系带更是松垮,一种让人舌干口燥的颓.靡就这么突然呈现在她眼前。“嗯?”他略扬了音调,似是不知道她的担忧从何而来。“我刚刚好像听见殿下在唤,所以就过来瞧瞧。”余清窈目光从上落下,“……殿下当真没事吗?”不让她的视线越过腰带往下,李策伸出两指托住她精巧的下巴,拇指正好压在她唇下的浅凹处揉了揉,无奈道:“不能再瞧了……”余清窈睫毛扑了扑,疑惑的眸光紧跟着闪动了几下,更加迷茫了,“为什么?”李策咽了咽,喉结滑动了几下,还是没忍住走前半步,低头俯身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过几天再给你瞧,好不好?”就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身上淡雅的松竹气息里居然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扇骨木花的味道,要知道金陵城可没有地方会种扇骨木花,一来它是沙地的植物,二来虽然花型很好看,但是气味浓烈刺鼻,是不会有人喜欢的,更不可能会用到熏香、澡豆之类上。所以这味道又是从哪里来的?余清窈愣了片刻,还不知道李策指的是什么,但是想到他总不会害自己,就迷迷糊糊应了下来。“好。”*三日后,裴院判一大早赶到閬园看诊。这次是为了给余清窈调理身子来的。上次裴院判给她开了几帖药还是有点作用,李策就叫他过来认真看看。裴知岐给余清窈切完了脉,就和李策一同去了书房。据他判断刚从遥城到金陵,余清窈就水土不服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常年忧思,就导致气血亏损,以至于月事不调。“……而且缺乏活动也会导致气血流转慢。”裴院判努了努嘴,“你不是喜欢活动筋骨吗,怎么不带着你的王妃一块活动?”“不适合她。”李策想起余清窈那纤瘦的胳膊和绵软的腰肢,哪里都看不出能使力,就像是水做的豆腐,只怕用点力都会坏。“那她当真就一点运动都没有?”裴院判一副为病人操碎了心的模样,捂着胸口。“比如?”李策反问道。“比如气血运行快的时候脸红扑扑的,还会出汗,你练箭弄刀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气血变快吗?”脸红、出汗?李策倒是只想起某种时候下,余清窈确实算得上气血运转变快了。“唉,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十个姑娘里八个都有体寒气血虚的毛病,真算不上什么大病。”裴知岐边净着手,边道:“殿下如此焦急,难不成是想快点生个皇孙出来?”“你想多了。”李策淡淡瞟了他一眼,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我这个状态不适合有孩子。”“啧,你们这些皇子亲王都有毛病,算的比鬼还精!”裴知岐撇了撇嘴。“我们?”李策挑起凤目。裴知岐也不急着回答他,接过福吉递上来的帕子,就朝他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俨然把自己也当个主子了,福吉知道这位侯府公子的脾气,既不意外也不生气,对李策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留他们二人单独说话。裴知岐没有马上回答李策,还自顾自地在书房仅剩的一片空地里踱起步子来,东瞧瞧西看看,又‘啧’了一声,“你也不是第一个问我有没有法子可用的人,楚王殿下头一回成亲的时候也问过我,我看他就是不喜欢齐贵妃娘娘给他选的王妃吧,连孩子都不愿意给她,我当时就说太医院是有药方,但那都是给嫔妃的,若是让陛下知道他给自己的王妃喝避子汤,这还不把他吊起来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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