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手温柔摸着她的长发,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抱歉,只是它喜欢你,我也没有办法……”唇瓣蠕.动了好几下,余清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喜欢……我?”这还能有自己的喜恶吗?就好比说我的耳朵喜欢你一样奇怪。李策笑声都闷在胸腔里,震得余清窈脑壳都嗡嗡直响。李策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轻吻纤指和掌心,好像在为它们刚刚的努力给予鼓励和安慰。“平时不这样,只在你面前……”余清窈一听,这竟是她的原因,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还是老实道:“对不起……”“别道歉,这不怪你。”李策慢悠悠抬起眼,那张脸上还沾着薄汗,眉毛眼睫,鬓角的碎发都是湿.漉漉的,既艳丽夺目又颓靡慵懒,让人不敢多瞧。“也别怕,我说过不会强.迫你,也不是非要你现在接受。”李策温声道。余清窈心跳又快了几拍。李策说怀疑她会被影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任谁见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听到他温柔的嗓音,也不可能心如止水,不起波澜。至少余清窈做不到。她可耻地再次心动了。心一动,万般思绪就涌上心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像是人不能削掉自己的身高,不能垫高自己的鼻梁。自然,他也没办法更改他的榫。她仰起小脸,小声说了句:“……我只是一时被吓着了。”‘一时‘是一个很温和的词。意味着未来的种种可能。李策听懂了,唇角扬起了笑。余清窈眼见他越笑越开怀,心怦怦乱跳,连忙道:“不、不过我们其实可以先换别的……”她瞥了眼那本被甩到一边的书,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画册里又不止‘抱抱’,还有别的。李策不免苦笑,手撑在额角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妥当地向她解释书里的别的其实都是‘殊途同归’。但是此情此景他也不愿意浪费这好时光。便朝余清窈张开双臂,柔声道:“过来吧。”余清窈瞅了眼他起伏的胸膛,没有迟疑太久,就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李策抱住她的腰肢一提,将她搁到自己并拢的腿上,抬脸再次覆上她的唇。余清窈两手交叉在他颈后,身子不由往下滑,为了找到一个适合的坐姿,最后发现手脚还是只能分开抱住他,就像是抱住树干的猫一样,才是最自在的。她就这样坐在李策的腰上,被他深吻。闷热的雨天,身上热汗淋漓,但是谁也不愿离开谁,他们就像是那个拥抱的瓷偶,紧紧地贴在一块。*轰隆——暴雨下了一整夜,直到天亮还没有停下,甚至开始打起了雷。整座金陵城弥漫起了水雾。相隔四五步就互相见不着人影,寸步难行。一大清早穿着蓑衣骑着快马的信使就从定淮门而入,冒着大雨策马狂奔,冲进内城后,又分作两列,一队赶去兵部侍郎谭府,几骑直奔越王府。一则关于龙骧军投敌的消息同时送达兵部,以及与龙骧军统将有着密切关系的越王府上。越王成婚后本应一直待在他的藩地,因为正好赶上太后大寿,又特意恩赏他可以留至夏末,等到他生母纯嫔生辰后再离开金陵城。不曾想却在这个当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对于军中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可是他的王妃却是实实在在的龙骧军统帅长女。龙骧军若是投敌,他与越王妃同样处于异常尴尬且危险的位置。为此他不得不顶着大雨,辰时不到,就乘车前去楚王府。太子一废,楚王如今就是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但他依然隔三差五要去近郊的军营巡防,昨夜因为大雨耽搁了,是以清晨方归,可还没等他彻底卸下软甲,管家就匆匆带着越王前来。楚王和越王两人年纪相仿,儿时还在宫中时,两人还算走的近。后来越王成婚去往封地,两人就渐渐疏远了些。但龙骧军一事实在太过严重,越王母族没有在朝中能说上话的人,他也从未培植自己的势力,所以无人可议。得了这样的密信,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王,这才冒雨赶来想要讨个应对之策。听完越王的话,李睿思忖了片刻,朝他看了一眼。越王李谦是兄弟几人中最不起眼的,匆匆赶来时身上还穿着半旧的藏青圆领袍,半边肩膀都给雨淋湿了,他也浑然不觉,两手里捧着杯热茶,但一口也没有饮用,清俊的脸上愁云满面。他虽然是皇三子,可生母出身卑微,即便生下他,也只升到了嫔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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