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就在一日前,城东的永安佛寺刚刚建好,太后摆驾亲临。那本该供奉在永安塔里的佛骨竟不翼而飞了,让太后几乎吓昏厥了去,那还是楚王千辛万苦献给她的寿礼。要知道金陵城附近治安极好,路不拾遗,还从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几个毛贼着实胆肥,陛下听闻后亦是震怒,认为是对他极大的藐视,下令彻查。金陵城两大军营皆抽调出精锐,势必要将这几个毛贼擒获。经过的车队皆要接受盘查。“贼人站住!——”正在行径的车队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暴喝,载阳皱起眉头止停了车队。福吉连忙问道:“发生何事?”“好似是官兵在追捕什么人……”载阳撇了撇嘴,抱怨道:“嚷什么,要追就好好追,好似吼一嗓子人家就真的会停下似的。”他摆了摆手,“你们退后些,让我去会会他们。”说着,载阳抽出马鞍上的刀,拍马上前。这是一处坡路,所以他们光听见声音,还没见到人,等过了片刻,才从下面冲上来十几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他们鞭子甩得噼啪作响,马受了刺激,正狂奔逃窜。“让开!”为首的人龇牙咧嘴地冲载阳大吼。载阳‘嘶’了一声,没想到对方人数不少,气势汹汹。眨眼间,那些人骑着马都快冲过他身侧,直奔后方去,饶是载阳反应快,也只来得及把离自己最近的两人用刀背,一个接一个敲翻下马。两人吃痛,摔下马去,抱着脑袋、屁股‘哎呀‘打滚。“警戒!”秦王护卫立即戒备在马车周围,护送马车挪到河边。载阳就站在路口,眼看着下面追上来的官兵,人数也不少,竟有上千,乌压压的一片。“这贼是偷了什么,竟要这么多官兵来抓?”他嘀咕了一声。官兵们都身穿软甲,为首的一人还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晃在载阳面前。“左峰军营奉命缉拿犯人,闲杂人等避让!”这上千人冲上来,瞬间就汇入了秦王的车队里面,他们喊着奉旨缉拿人犯的话,护卫们不敢阻拦,载阳挥了挥手,护卫们退到了河边上。余清窈伸头往外看,见到春桃和知蓝就在旁边看热闹,这才放下心来。那些人横冲直撞,还怕他们刀剑不长眼,随便伤了人。不过余清窈又朝左右看了看,“咦,其他马车呢?”尤其是那几辆带着秦州官员的马车,不在她的视线里,她从窗洞口收起身,扭头看向里头的李策。李策姿态闲雅地倚在车壁上,手里正在翻过一页书,好似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一般。直到余清窈视线扫了过来,他才曲指敲了敲旁边车壁。外面有人‘嗙‘得一声在车旁边丢下一重物,紧接着就听见一个哭嚎的声音响起。“唔嗷!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李策用卷起的书挑开落下来的车帘,朝外望去。“知府大人想必已经知道了,要杀你的人可不是本王,本王今日能保你一命,明日可未必能继续保住你。”余清窈也扒在旁边,往下面看去。原来是章州知府。此人脸黑脖子短,手脚捆在一块,像是头待宰的猪,他半张脸上都是血,衣服裤子也给浸湿了,现在浑身哆哆嗦嗦,抖个不停。“下官知道了!殿下一定要护住下官的性命啊,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府大人刚刚嚎完,载阳就走上前。“禀殿下,左峰军营副统领前来告罪。”知府大人‘呜呜’两声,拼命挪动身体,想躲到边上躲去,好在旁边的护卫甚善解人意。两人一合力,就在人来到前,将他提走了。左峰军营副统领大步上前,单膝抱拳跪在车前,“末将追击犯人,惊扰了秦王殿下,还望恕罪!”“犯人可抓到?”李策问。“回殿下,犯人已经尽数击杀……”那副统领抬起头,脸上一副懊恼,“只是……”“但说无妨。”“只是匪徒狡诈阴险,竟然挟持人质,要知道这些匪徒冒犯的可是陛下,陛下言明只能击杀不能错放,是以混乱之中,不小心误伤了几人……”“是误伤么?我可瞧见那刀口都是朝着脑袋砍的……”载阳忍不住嘀咕。福安狠狠拽了他一下,载阳才不得不闭紧了嘴巴。余清窈这才明白,李策知道这个左峰军缉拿犯人是假,趁乱杀人才是真,而且他竟由着他们当面就杀了人。也难怪那知府会被吓得语无伦次。“无妨。”李策望着他片刻,微笑道:“既然是办公事,误伤也是难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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