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陶延顿时疼得像是杀猪一样嚎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叠打印纸铺头盖脸地往李策头上砸去。李策虽然偏头躲开,但是锋利的纸张还是在他脸上擦出了几道血丝。“要断了!要断了!”迫于疼痛,陶延只能松开余清窈的手。李策趁机把他往外一甩,又将余清窈挡在了身后。陶延揉着自己的手腕,脸色涨得通红,鼻孔翕合,气得不轻。?“你谁啊!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不知道先来后到吗?!”他把眼前的男人当做了竞争对手,眯了眯眼又问余清窈道:“学姐,你这么快又找了一个男朋友?”“你别胡说,我没有!”余清窈吓了一跳,生怕陶延又想纠缠李策,连忙划清两人的关系。“他刚刚都叫你窈窈了。”陶延也不好糊弄。“我……”余清窈想要辩解,忽然卡壳了。李策顿了下,慢条斯理地接过余清窈的话,道:“我是她哥,你还不滚?”他的声音虽然低柔,但听着莫名的凶狠。“算了延哥,我们还是回宿舍打游戏了吧,五等二呢!今天冲星!”另一个学弟生怕他们在学校斗殴,那可是要记过的,连忙拽住陶延要走。“余清窈?你怎么还在这里,开会要迟到啦!”几个宣传部的成员这时候也出现在办公楼的门口,还以为余清窈在磨蹭,提醒道:“部长刚刚都在点人了。”另一个师弟趁机把陶延拉走。余清窈下意识想要快步赶去开会,但还是停下,看了眼李策。他脸上的几道小伤口渗出了血,这种纸擦的伤口虽然不大,但实际也很疼。“你没事吧?”余清窈有点忐忑,刚刚她划清界线的话脱口而出,也不知道李策心里会不会不高兴。李策摇了摇头,唇角微扬,依然温和:“去开会吧,注意安全,有事记得叫我。”“……好。”余清窈实在没有时间耽搁,眼看着那边入口处的同伴还等着她,只好任由李策转身离开。果不其然,这场中期成果交底会一直开到了晚上七点半。大家都饿得怨声载道,余清窈把自己的小面包分给了几个女孩子,自己就吃了一口。好在还有牛奶垫了肚子,她也不至于饿肚子。等离开学校,打车回到清江水悦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坐着电梯到达楼层,电梯厅里就遇到提着垃圾准备离开的孙阿姨。“太太这么晚才回来啊,菜在锅里热着呢,你记得快点吃啊。”余清窈笑着点头:“好,谢谢孙姨。”“欸,先生还在书房,也没吃饭,你待会记得叫上他。”孙阿姨笑眯眯道:“我想他是在等你回来一起吃吧。”“他没吃饭?”“是啊,回来就去书房了,说是还有工作。”孙阿姨又指了指脸,“脸上还带着几道伤,像是猫抓的,我拿药给他,他也说不用上。”听到李策没有吃饭也没有上药。余清窈心里沉甸甸的,和孙姨告别后,心不在焉地打开门。一楼的灯只亮着餐厅和厨房的部分,温暖的灯光把雨夜的寒意驱散。余清窈就在楼下洗了手,准备先把饭菜摆出来,再去叫李策下来吃饭,但余光瞥见孙阿姨找出来的药箱。她心里忽然就有了别的想法。从药箱里找到碘酒棉签,余清窈上楼去敲书房的门。里面传来李策的声音,“进来。”余清窈也没有进去,只是从门缝里伸进半个身子,望着书桌后面的男人,开口道:“今天的事,对不起……”李策手撑着下颚,手里拿着平板不知在看什么,深黑的短发下皮肤净白,在台灯的冷光下犹如陈列在博物馆里,历经岁月润泽的玉,温润而细腻,他的眼睫很长,犹如自带着眼线,让那精致的凤眸更加显眼。雨声磅礴,一遍遍洗刷着落地玻璃窗,水纹模糊了城市的灯光,光怪陆离的荧光将他的眸底也染得有些异色。“没关系。”余清窈身子抵着门,靠自己的重量一点点把门挤开。“我听孙姨说你伤口还没上药,我拿了碘酒棉签过来,要不要帮你擦擦?”李策不假思索就答应:“好。”余清窈松了口气。她步伐轻盈地走上前,绕到书桌后,李策也正好转过椅子,把脸对着她。其实小伤口过几个小时早就愈合了,现在只剩下淡淡了几条线,涂不涂药都没有什么区别。两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个借口。余清窈掰开一支碘酒棉签,看着橘黄的液体从空心管里快速下沉,棉签头浸满了碘酒液,她拿着棉签的另一头,慢慢涂在李策的伤口上,尽量不把他的脸画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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