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临蹙眉,“少爷你没有必要这样做。”江衍起身坐到了轮椅上,取了一张兽皮毯子搭在了腿上,随口问道:“林耀回北凉了?”付临将江衍推了出去,“回去了,将草原的世子送来便回去了。”“让钟越盯着他。”江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备车去楼台月吧。”付临说,“穆姑娘倾心少爷多年,为人落落大方,也愿帮少爷谋事,也从不会给少爷惹麻烦。”江衍上了马车,随手将轮椅也拎了上去,“临叔,她是陛下的妃子,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就算她不是,我们两个也不可能。”付临说,“是属下失言了。”江衍摇了摇头,“我知道临叔是为了我好,您是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我是何种人您再清楚不过了,有些事情现在没必要去担忧。”说完,他便挑开了车帘,刚好看到一身红裙的孟归雁,笑容如阳光般明媚,让人觉得这暗灰色的天空之下还有四月的天,他突然心生一计。付临见江衍看得出神,也望了过去,儒雅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世子殿下的妹妹真是一个活泼的姑娘。”江衍微微一笑,颔首认同道:“确实,能不能抓住秦潜的把柄就看她了。”付临愣了片刻,随即便明白过来江衍在说什么,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他曾经不明白是因为什么让那个心无城府的少年长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看着他从咋咋呼呼的性子慢慢地沉淀了下来。虽然付临是亲眼地看着江衍家破人亡,看着他从人间直接跌落到了地狱,然后浑身是血踏着满是阴谋诡计、腥风血雨的路一步一步地爬到现在,仰仗着江家秘术作为护身符,才没被段氏赶尽杀绝,但是后来江衍的一句话点醒了他,江衍曾经说过,“父母在时,天是由他们撑着,父母不在了,天就要自己撑起来。”现在付临明白了,东焱江氏之辈没有纯良无害之人,他们既然世代背负着那些催命般的“诅咒”,就必然在踽踽独行之中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不过,在西州战场的那几年也算是让江衍自生自灭了,好在江风然和段凝露在天有灵,保护着他们这根可怜的独苗苗。付临突然觉得有些五味陈杂,随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江衍笑道:“怎么了?临叔,叹气不像是你的风格。”付临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楼台月到了。”江衍说,“或许临叔觉得我这次做事有些无厘头,但是其中的缘由我还不能告诉你,希望临叔体谅。”付临温和地笑了笑,“少爷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而且从为让人失望过,属下依旧相信着少爷。”说完,他率先下了马车将踏板放置好,才将江衍从马车上推了下来。穆酌白早就等在了门前,见江衍来了微微点头致意,上前将轮椅从付临手中接了过来,“临叔,许久不见。”付临笑道:“穆姑娘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江衍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今日找我来有何事?”穆酌白看了看手中的轮椅,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声音也低了几分,“秋砚回来了,请你来一起吃一顿便饭。”“还站得起来,我以为你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呢。”林秋砚从楼台月的门后闪了出来,他的面上虽然挂着笑容,微微翘起的眼角尽是嘲讽。江衍上前一步,“上次不辞而别,你还在生气?”林秋砚收敛了笑容,“哪敢啊,我是有多么金贵的人呐,能生得了雁王的气?”穆酌白说,“进去说话吧,别站在外面了。”林秋砚率先转身走了进去,江衍让付临先回了府,自己也随着穆酌白进了楼台月。穆酌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桌子上摆放的都是林秋砚和江衍喜欢吃的东西,落座后便可以动筷子。林秋砚进门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抬手将酒杯里的酒灌入了口中,一股淡淡的梨花香蔓延了开来,呼吸之间均是此味,清新淡雅。穆酌白还记得梨花白是江衍最喜欢的酒,林秋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本清淡的梨花白也变得有些苦涩。江衍坐到了林秋砚对面的位置,他端起了酒杯,对林秋砚说,“这杯先给你赔不是了。”穆酌白说,“江衍,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假惺惺。”林秋砚冷笑一声,“雁王殿下千万不要喝,万一喝出一个好歹来,这里可没人背你回去。”江衍笑了笑,喝完了杯中的梨花白才说,“这里是没有人背我回去,但是你可以背我回去。”林秋砚说,“我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这个先不谈,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天琅城少女失踪的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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