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一见江衍,捂唇轻笑道:“原来是小王爷。”朝影疏只觉得声音耳熟探头往里一看,才发现是那日在圣女祠身怀六甲的月夫人。江衍抬手施礼道:“岳夫人,诸葛大夫不在吗?”岳夫人说,“出诊了,一会就回来。”江衍对朝影疏说,“这位是廉贞月夫人,现在是崇嵩剑派岳掌门的夫人。”朝影疏想了想那日在圣女祠的事情,讪讪地一笑,“见过,在圣女祠见过。”说完,她转身就走,一副狼狈窜逃的样子。江衍蹙眉,一把将她抓了回来,“跑什么,脸上想留疤。”岳夫人说,“是怕羞吧,那日在圣女祠见了一面,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媳妇,这夫君做的真不够格,怎么能让一个怀着身子的女孩子背着个刀去圣女祠,原来是小王爷的啊,现在一看,原来是假的。”说完,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朝影疏被她的笑容搞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在江衍没有吱声,否则朝影疏估计会挖条地缝钻进去,毕竟那件事情现在说起来实在是太羞愧了。岳夫人见状也不笑了,她向朝影疏招了招手,“进来吧,我不笑你了。女孩子脸上留个疤可不得了,你总不能让夫人我挺着个肚子去请你进来吧。”朝影疏低着头走进了医馆,很快就有小药童端了一杯草药茶上来,岳夫人一见更乐了,她嘱咐小药童说,“去换杯红枣茶来,这位妹妹还是个姑娘呢,你给她上这个干吗?她又不需要养胎。”小药童听闻,手脚麻利地换了一杯红枣茶给朝影疏。朝影疏感到非常的窘迫,一会蹂/躏着衣带,一会抠着手指上的死皮,江衍和岳夫人的谈话她一概没有听进去。直到诸葛青云回来了,朝影疏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小药童接过诸葛青云的药箱,“岳夫人先来的。”诸葛青云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小药童的脑袋,从柜子里取出了手枕和丝帕,坐到了岳夫人旁边的椅子上,“夫人近日吃睡可好?”岳夫人伸出了手,“一切都好。”诸葛青云探了片刻岳夫人的脉息,才说,“安胎药还是上次的量,夫人带回去一日喝一次便可,照夫人现在这个样子下个月大概便要临盆了,莫要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多出来走走,活动活动有助于生产。”岳夫人说,“多谢诸葛大夫了。”小药童利索地包好了药然后递给了岳夫人的侍女。临走前,岳夫人笑眯眯地对朝影疏说,“小姑娘有时间到我那小住几日吧,陪我做个伴。”朝影疏迅速说,“得空便去。”岳夫人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侍女离开了。诸葛青云看了看朝影疏脸上的伤,蹙眉道:“伤口有些深,好在没伤到眼睛,血已经止住了,就算用最好的祛疤膏估计也会留一个疤痕。”诸葛青云说完便起身走到了柜子前取了两个瓷瓶,将其中一瓶递给了江衍,打开了另一瓶,用光滑干净的小木棒从其中挑了一块药膏出来,“可能有些疼,忍一忍。”冰凉的药膏抹在上伤口上,起初还没有任何感觉,片刻后便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朝影疏觉得刺激的右眼都睁不开了,她伸手沾了沾眼缝处溢出的眼泪,又抑制不住地眨了眨眼睛。诸葛青云直接略过朝影疏锁骨上的伤口,指了指她的手说,“别的地方我不方便给你上药,手上需要吗?”朝影疏看了看自己的手,天琅的冬月比南邑干燥的多,她只是抠了几下手指上的死皮,这会却已经出血了,“不用,不用麻烦了。”诸葛青云点头,抬起朝影疏的左臂,揉捏了片刻才说,“恢复的很快,基本长齐了,左手不要提重物,挥刀也不行。”江衍起身说,“多谢师兄。”诸葛青云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抬起头回了他,“小事,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朝影疏起身与江衍离开了青云阁,她正低头思索着今日的事情,一根裹着银丝状糖丝儿的糖葫芦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鲜红欲滴的红果,外面浇了一层枫糖,感觉酸甜可口。朝影疏抬头看着江衍,指了指自己,“给我的?”江衍笑着说,“是啊,小姑娘上药差点都哭了,当然要补偿一下。”朝影疏接过了糖葫芦,先是舔了舔最外层的糖丝,如她想象般一样甜。江衍说,“今日为何不杀凤知深?”朝影疏咽下了一颗红果,才开口反问道:“你觉得陆长枢这个人如何?”江衍回道:“徒有虚名,毫无大侠风范,为人所不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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